十指扣着十指,是将彼此手指都挤在对方指缝中,只要牢牢扳下,就能够抓紧对方连着指节在内所有动作。
指节交错挤压着对方指节,指腹扣紧对方手背,有一种手里抓得满满满足感,并且即便这种情况与限制行动没什么两样,却并不会给人以“我被限制着”不适感,而是颇为暧昧“我们抓住了彼此”。
我妻夏野向来非常有攻击性,没有选择压制意味更加浓厚抓手腕,或者反手擒拿,其中存不存在什么用意尚未可知,不过狗卷棘倒是确确已经熟悉了这种牵手方式。
“棘君,之前可是有说好,不可以用咒言快速结束哦。”
粉发少年跨·坐在他腰腹上,和他两只手十指紧扣,压在他耳朵两侧,从树梢透下来光线被挡住了大半,视野里只看得到凑近柔软粉色发丝,和视线微烫朦胧瞳孔。
又是这种……远超安全距离亲密接触。
狗卷棘目光上移,在我妻夏野直勾勾注视下转而去盯着头顶能看到树枝,明摆着不太想配合,盖在下半张脸上衣领布料动了动,蠢蠢欲动想要吐出咒言意味格外分明。
“鲣鱼干。”
——不,真希说意思只是叫我不要命令你认输,用于这种情况下脱身还是没问题。
粉发少年歪着头想了想,开始讨价还价:
“但是,叫我不要动话,棘君就相当于在命令我认输,所以棘君要对咒言有限制。”
……倒也没错。
狗卷棘心想,他咒言就仿佛是对我妻夏野特攻,颇有一种“一物降一物”势头,夏野dues可以在瞬间让胖达和真希出局,而自己咒言却又能在他身上发挥最大作用。
一旦启用咒言,结束也确会猝不及防,于是狗卷棘算是认同地眨了眨眼。
“鲑鱼?”
——你想要什么限制?
得到了同意,我妻夏野又开心地向下俯了俯身,格外亲昵地用鼻尖去蹭他侧脸,毛绒绒粉色额发蹭得人痒痒,狗卷棘忍不住偏过头躲了躲。
被扣紧手指忍不住动了动,狗卷棘想,有点想把这颗乱动脑袋按住,别再乱动弹,然而现在情况却是他被粉色猫科动物捕获了,还有被当成猫薄荷猛吸危险——果然,还是应该让夏野先下去吧?
紧接着,似乎是想到了所谓“限制”,我妻夏野“噌”地抬起头来,双眼亮晶晶,格外兴奋地说:
“那么,只有衣领拉链被拉开,棘君才可以使用咒言,怎么样?”
“……”
狗卷棘迟疑了一下。
虽然乍听上去是没什么问题,甚至还有一点莫名偏向,毕竟这种情况下也只有一开始扯开拉链会稍微麻烦一点,之后话更是相当于毫无限制,他有点猜不透夏野是怎么想。
而且……总觉得夏野在打些别主意。
已经对小粉毛本性有了点认知咒言师目光漂移了一瞬,不过紧接着,他就徒然僵硬住,紫色瞳孔也瞬间放大——
温热气息这次凑得格外接近,视野全部被近在咫尺泛着潮气粉色眼眸占据,夏野突然间凑近到几乎鼻尖贴在一起,连与头发瞳色眼睫毛都能看得根根分明,狗卷棘顿时屏住了呼吸。
忽然间低头凑近粉发少年似乎含混地轻笑了一声,然后就慢吞吞张开口,似乎准备让他看清楚一样,不紧不慢地用牙齿衔住了拉到衣领最上方金属拉链头,然后向下扯去。
金属拉链被拉开声音本应该很熟悉,但是狗卷棘此刻觉得它莫名地非常烫耳,直烫地他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脸侧,脑子里有烟花炸开声音,和昨天晚上灼·热气氛近乎无穷接近。
明明衣领已经敞开,原本缩在布料里呼吸热气溢散了出去,但是外面空气却反而更热更烫,狗卷棘又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