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是自我意识太过于强烈,夏野直白热烈的表达很完好地让狗卷棘察觉的他的想法,更别说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方面了——毫不反抗咒言师的咒言,这点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在说“可以任意支配我”,狗卷棘就算会产生自我怀疑,也不至于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至于东堂……既然会踩到夏野的雷点,那就要做好被攻击的准备了。
血腥粘稠的杀气几乎能够给人腐蚀骨头的错觉,眼睛里也尽是疯狂的杀意,脸颊两侧的潮红又像是醉酒,又像是高烧,总之看上去就是一副沉浸在病态中的模样,东堂葵其实对于这种神情也不怎么陌生,因为很多咒术师在杀疯了的时候就是这个状态。
这个粉发小个子的体术灵巧有余,技巧中肯,但是力道倒是远远差强人意——不过下手是真的格外凶残啊。
对准的地方无一不是要害处,眼睛,脑干,心脏,胸腔,脊椎,颈动脉,比起所谓的“比试”,似乎要更接近于血腥的“猎杀”。
在体术方面来讲,东堂葵完全不认为自己会落下风,只不过就像去年的乙骨忧太一样……对方擅长的方面似乎从来不是体术,并且也并没有打算用体术和他决胜负。
粉红色的发辫在空中荡出一个圆弧形,迎着偌大的拳头,我妻夏野完全没准备在所谓的力量方面来和这个大块头硬碰硬,他浑身蔓延着阴冷诡异的咒力,轻巧地侧身将将躲开,然后果断一手扣在了东堂葵手腕处的筋络上。
响起了轻轻的皮肉划开的声音,轻飘飘的裙摆随着人一起灵活地窜起,从东堂葵手腕上带出一条血线的小刀被攥在掌心,我妻夏野借着这股力道,踩着对方来不及收回的手臂为跳板,毫不犹豫地冲着突然愣了一下的晶状体眼球刺去。
会不会被挡下,可不可以刺中,自己的体术能不能赢……这些在现在都没什么所谓,因为我妻夏野完全不在乎所谓的比斗输赢,他只要达成目的就好了。
近乎贴着京都校大块头的皮肤,漆黑的不详咒力在徒然汹涌泄露出,白色骨质头颅的黑影尚未凝出清晰的虚影,就已经自空中张开了尖锐的长长指骨,带着死亡与灰败的放射性气息向着东堂葵的头颅扣下。
『——杀了他。』
“唉……居然还是我妻的同学吗?”
虎杖悠仁好奇地抻着脖子艰难去看,努力从那一页密密麻麻蝇头小字的资料中发现点什么,目光一直落到最后一段,他才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在电影院的事情发生之后就没有再去上学,手机的记录里,除了老师和班长之外,只主动联系过家长……感觉好像没什么朋友的样子。”
“我妻和他是朋友吗?”虎杖悠仁好奇地问道。
“不是。”伊地知洁高低头看了一眼资料,然后翻了个页,说道:“我妻君和他的唯一交集,就是在其他人霸凌他的时候帮过他一次……剩下的交集可能就只有上学放学偶尔会在教室门口遇见了。”
虎杖悠仁困扰地抓了抓后脑的头发:
“这样看来,我妻好像也不知道知道什么东西吧?”
“‘窗’那边的人有联系过我妻君。”
伊地知洁高推了推眼镜,继续往下看去。
“不过,我妻君似乎对吉野顺平没什么印象。”
“啊,可惜了。”虎杖悠仁坐回后座,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不然还可以问一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