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美擦了擦眼泪,怒道:“一开口就是道歉,还把气氛弄得这么凝重,你是存心想要吓死我吗!”
织田作之助自知理亏,尴尬道:“可是我们也不能确定志保是逃出去了还是被人带走了。”
说完,织田作之助没忍住,叹气道:“波本就守在门外,却什么也不知道,连一个小女孩都看不住。”
“……这也太离奇了,不管怎样,只要没见到尸体,我就相信她还活着。”明美斩钉截铁地说。
有人在隔壁面无表情地捏紧了拳头。
——zero,你怎么做事的?!
明美分析道:“如果是被带走,会不会是组织的人?”
“很有可能。”织田作之助说,“那是上锁的密室,如果有暗道,只有组织的人才会知道。可惜我把研究所的人全部问了一遍,也没人能说出密道的确切位置。”
明美:“……”
她瞅了瞅红发男人现在的形象活像一个修罗神,暗道:问了一遍?是用特殊手段问的吧!
明美顿时猜到他身上“别人的血”是怎么来的了,她有些心惊,但在组织这么久,或多或少见识过这些。更何况她清楚,织田作之助是为了家人,一时情急才会这样。
作之助本性不坏,也不喜欢暴力。
明美对这点深信不疑,担心织田作不自在,因此没有多问。
两人心照不宣地过了这个话题。
明美忧愁地问:“现在怎么办?”
织田作之助沉吟片刻,说:“我先安顿好你,然后去找志保。”
明美:“东京人多眼杂,达官贵人也多,不好大张旗鼓地找。志保也可能被带出东京,甚至离开日本,你打算从哪里入手?”
为了让明美安心,织田作之助不得不挑挑拣拣地说了一半事实:“我有一个朋友,他黑客技术很强。我已经让他帮忙入侵城市监控找人了。”
朋友说的是系统猫猫。
系统调了研究所内部以及邻近的所有监控,也没能找到人。它只好入侵东京市区监控,重点监测从研究所通往城市的人流车流。
这个工程量非常大,一边查看和分析监控,一边还要避开日本公安、警视厅、一些乱七八糟的黑.道组织、企业等的网络防火墙。这对系统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需要一定的时间。
隔壁的诸伏景光听得暗自心惊,蒂萨诺竟然认识这么厉害的黑客?
明美点头:“交给你了。”
他们开始思索搬去哪儿。
就在此时,大门传来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一个男人有气无力地拖长嗓音喊道:“明美姐,我回来了——”
是河原千裕。
两人同时扭头,循声望去。
黑发男子一瘸一拐地从玄关走进来,鼻青脸肿的,看上去很惨。
织田作之助连忙站起来去扶他,吃惊道:“河原,你怎么变成这样?”
河原千裕:“唉,朗姆怀疑我,苦肉计罢了。”
他把自己弄得很狼狈,然后去见朗姆。朗姆问他为什么一开始阻拦他们的人带宫野明美走,河原哭着说自己以为万无一失,就想着随便拦一拦,做个样子,之后更好获得琴酒的信任。
朗姆不信,他就举例,说自己甚至没有打伤朗姆派来的人,只是一些小打小闹的陷阱。
河原又说自己在蒂萨诺闯进来后,努力阻拦,结果被打成了这样,跪在地上诉苦和道忠心,期间还不动声色地吹了一通彩虹屁,最后哭着问:“朗姆大人,我有没有医药费啊?”
朗姆想了想,觉得像河原千裕这样的小人物没胆子骗自己。于是十分不耐烦地打了一笔钱进他账上,就打发他走了。
织田作之助听完,沉默片刻,问:“琴酒那边你怎么交代?”
河原千裕理所当然道:“朗姆人多势众,把我打晕了丢在角落啊,剩下的事,我都晕了我怎么知道!”
织田作之助:“……”
明美:“……”
隔壁的景光:“……”
竟然两边通吃,还逻辑自洽不翻车!
织田作之助听得叹为观止,觉得五千万花的不亏,感叹道:“我有个朋友应该会很欣赏你的作风。”
河原千裕耸耸肩,提醒道:“大哥,这套房子不安全了,虽然我保证没人跟踪,但是谁知道朗姆会不会疑心病发作调查我。你最好快点带着明美姐离开。”
织田作之助十分理解,“你回来前,我们也正好说到这件事。”
诸伏景光在隔壁听完了全部事情,沉思后,下定了决心。
蒂萨诺救了他一命,现在他正是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自己怎能不伸出援手!
“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