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伏黑甚尔终于结束了在外浪荡的生活,想起了自己家里的小孩。
他慢吞吞地踩着台阶上楼,身上还带着一缕挥之不去的酒气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大码的黑色T恤穿在他身上像极了紧身衣,嘴角带疤,又臭着一张脸,看起来很不好惹。
老旧的公寓楼梯狭小,两人并行会有些挤。
下楼的老太太在原地踌躇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该让这个“不良”先行,以免惹出麻烦。
伏黑甚尔双手插着兜,率先止步。他抬了抬下巴,懒洋洋地说:“快点走啊,还愣着做什么。”
老太太如梦初醒,一边道谢一边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下楼梯。
一般人多少会帮忙扶一扶,可伏黑甚尔不是一般人,他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同理心。
在这个宁静的午后,让老人先行已经是伏黑甚尔最大的善良。
他侧身避了避,等老太太擦肩而过后,才接着迈步。
伏黑甚尔在写着“伏黑家”门牌的门前站定,他伸手拧了拧门把——大门被反锁了。
这很正常,埼玉县虽小,治安也没好到可以夜不闭户的程度。
伏黑甚尔没多想,在身上翻找一通也没找到钥匙。他想了想,吐出丑宝,把咒灵的嘴巴扒拉开,伸手进去摸索了半天才找到被吞在丑宝肚子角落里的钥匙。
丑宝盘踞在男人的腰间,嘴巴长得老大。好在没人经过,否则路人将看到一个男人的手凭空消失了一半不说,还一边骂骂咧咧的惊悚模样。
“下次别把钥匙吞到最里面……”
伏黑甚尔一边教训丑宝,一边拧开门把。
他的眼眸不经意一抬,还在脱鞋的动作和未说完的话都一同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