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顺手拿起了糖,满房间都是剥糖纸的声音:“因为爸爸妈妈有跟我们一样的能力。妈妈是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的女孩子,因为村里的少年放狗咬她,她很害怕就跑了,因为怕被狗追上就跑地很快,然后遇到了来山里摄影的爸爸。”
“爸爸是大城市里来的摄影师,拍照很好看,知道很多好玩有趣的东西,说话也很幽默,我继承的是他的能力,但我长得却像妈妈。”
“美美子的话,就刚好与我相反啦。”
海藤瞬觉得挺有趣的:“也就是说,你们爸爸也是咒术师?”
菜菜子却反问:“什么是咒术师?”
她的神色不似作假,是真的茫然。
“你们不知道吗?”海藤瞬问:“或许是你们爸爸没告诉你们?咒术师就是用特殊的咒术才能专门祓除咒灵的人,类似于阴阳师。”
“或许吧,总之他最后和妈妈一起死了。那时候村子里突然开始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比如有人失踪或者是遭到袭击后惨死之类的事。从那时起,就有人说我们家里人做的。”
“后来有一天,爸爸和妈妈说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之后再也没回来。”
菜菜子低着头,声音不自觉地小了下去,但马上又拔高了音量,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我才不在乎,他就这么死了,我一点都不难过,我只是生气他们没回来,害我们被欺负——”
哗啦。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了钥匙被人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声音。
菜菜子说话的声音都停了。
美美子举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拿钥匙,插孔,转锁,一气呵成。
拉门被打开了,稀薄的晨光从门外照进了这间漆黑的小屋,两个女孩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大门的那一边。
·
一晚上没睡好,天不亮就跟一级咒灵打了一架,唯一的早饭是“宛如擦过呕吐物的抹布”一样味道的咒灵球的夏油杰快要崩溃了。
救命,脑仁疼。
他听了一路傻逼村民对于村内灵异现象的离奇猜测,心情已经跌倒了谷底,加上一整天下来就没碰上一件人事,他已经不想说话了。
村民“盛情”邀请他去看看他们村里的怪物,希望他把怪物也能一起杀掉。
面对这种离谱要求,夏油杰本来是想拒绝的,偏生那会儿没听村长讲话,随口嗯嗯啊啊应了几声。
偏偏就刚好就答应了这件事!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拿起笔给自己申请延长加班时间。
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只能含泪加班。
两个村民把他领到一个小屋子门前,里面当然不会有什么咒灵的气息,肯定是他们自己的封建迷信——
等等。
脑仁疼的夏油杰,放下了摁压眉心的手。
他抬起头,不知道为何,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
……
和蹲在笼子前惊恐回头的缝合线咒灵对视三秒后,少年面不改色地用力撑住了门。
他露出了一个欣喜的微笑。
然后说出了让在场所有生物都大惊失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