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二十五

仁王就和他一起站在了幸村要比赛的场地外,有一搭没一搭地隔着护腕按自己的手腕。

柳侧目:“疼吗?”

“你猜?”仁王开玩笑道。

柳便用肯定的语气道:“既然你这么说,就是会疼了。”

仁王也不反驳。他口无遮拦是处于个人的习惯和想要弄出点乱子的玩闹心态,对自己这些队友们反而没什么很强的戒心。能骗过这些人会很有成就感,没骗到也无所谓,他自己开心就行。

他没有再谈这个话题,只是说:“不知道毛利前辈这次会不会再用出那招。”

柳直接就领会了他的意思,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毛利前辈刚才不在。他如果也看了你的比赛就好了。”

这样就方便你观察他的反应是吗?

考虑到就算毛利来看了比赛,他的反应在场内的自己也看不到,仁王就毫不可惜。

幸村打起比赛来是很霸气的。

他对自己的实力拥有百分百的自信,就算赛初的试探也带着“一定要得分”的笃定。毛利的脸上的神情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可很快就变得凝重起来。显然他并没有想到,立海大的一年生部长会强到这种程度。

可面对幸村时,只要有一点破绽,就已经提前宣告失败了。

四天宝寺的“天才”?

没用的!在我面前,都会是手下败将!

球场上的幸村,从眼神到气场,都是很可怕的。那种扑面而来的精神压力原本就是他精神力攻击的一部分,在他本人不断胜利的气势裹挟之下,会积攒出越来越重的“势”,影响到对手的精神力和反应力。

仁王比赛看到一半,肩膀被拍了一下。

他回过头,看到鹤守前辈。

“前辈?”

“我们聊聊。”鹤守说。

他的神态上看不出太多的沮丧,也没有让仁王记挂很久的愧疚。甚至他的视线还放在场内,在看到幸村压着毛利,让所谓的四天宝寺的天才灰头土脸毫无反手之力时,眼神里还流露出一点欣慰来。

这种反常的神色让仁王突兀地有些难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

“之前,抱歉啦。”

仁王没想到鹤守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他们两个人找了个偏僻的位置,社办靠后的围墙旁边,外部水池旁边。在正选选拔赛正进行的现在是没有别人的。

鹤守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又随手用手将水珠甩掉,抬起头时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仁王眨了眨眼:“puri?”

“算是迁怒吧,我。”鹤守瞥了仁王一眼,又很轻地笑了笑,“不过你也确实不是很讨人喜欢的那种后辈,被迁怒还蛮正常的。”

“……就算前辈这么说。”仁王有些无奈,“对前辈来说,我们这几个后辈都不讨人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