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岛想起了前两天结束的全国大赛。在全国大赛结束的那天晚上就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这倒是很符合仁王一贯的风格。但能让他产生这种“说走就走去冒险”冲动的人,也只有那个人了吧。
因“国中三年每一场正式比赛都没有丢过一分”这个记录而被网球周刊认为“神之子说不定已经晋升为神”的幸村精市。
如果部长是那样的人,一定在被引导往前走的同时,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和强烈的不甘心。
想要追上去,想要赶超,这样的心情,种岛在看着平等院的时候也体会过。
而他也正在这条路上追赶着。
“无”的系列开发,也是为了平等院所准备的。
甚至他的最后一招,也就是第五招都还在开发中,还没有完全成型。
如果刚才仁王能再给他一点压力,让他感觉到进入绝境,那他说不定会在压力下开发出第五招呢?但这种话可不能和小后辈说。用年龄做横向对比,仁王已经比三年前的他要强很多了,比去年的他都要强。这场比赛他是确确实实用了全力,也被仁王逼到了掏出全部底牌才打赢的程度。
这小鬼已经够焦虑也够努力了,绷太紧会出问题的。
想到这里,种岛认为应该让仁王放松一下。
不是正好到冲绳了吗?
“你应该不是打算打完比赛转头就回去吧?”他问,“太浪费船票了。”
“开学前再回去吧。”仁王想了想,“我还想再去一次沙滩边的那个道场。”
“去观察一下冲绳古武术吗?”种岛就笑,“那么我有一个提议。”
“……puri”
回到民宿以后已经是深夜了,因此只是简单冲洗泡澡以后就各自睡去。第二天晨练完,种岛拉着仁王去了附近的商场。
“出来玩还晨练吗?”种岛打着哈欠,“放松一两天也没关系的。”
“放松一两天以后就容易一直放松下去啊。反而是一直坚持的话,可以成为日常的习惯。”仁王说,“只是普通的晨跑,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种岛摇了摇头。
他拉着仁王去商场,奔着女装店去了。
仁王马上明白种岛想干什么:“前辈,我记得你之前说自己是正经人?”
“我难道不是吗?”种岛点了点仁王,“陪你来冲绳,陪你打练习赛,多少也要收点报酬吧?”
“船票和民宿的钱都是我付的。”仁王提醒道。
种岛就笑着点头:“所以衣服的钱我付。”
“不过你都快一米八了吧?”种岛比划了一下仁王的身高,“再长一年,等到高中骨架变得更结实,也不能穿这些衣服了。”
“所以应该趁可以穿的时候多穿穿是吗?”仁王斜眼看种岛,“可以不换衣服,我用幻影就行。”
“那不一样。”种岛扒拉着架子上的样衣,“而且出来玩就别用幻影了,一直用精神力隐藏不觉得累吗?”
他想让仁王在“假面”后面拥有放松的空间,但一直使用幻影实际上身体和精神力也还是处在紧绷的状态,那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