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很快就达到自己目标的高尔夫球,在网球上他获得的挫败感几乎比成长十几年来在其他事上获得的挫败感还要多。以他的骄傲,不在网球上走到一定地步,他便不会对网球放手。
虽然这种事仁王肯定不会在意的。柳生想,仁王君都已经跑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走神到出国前那段对话,柳生便沉默下来。
仁王感知到的柳生的情绪并不算坏,便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只是出来散步,顺便讨论一下功课。两个人一起成为年级第一已经很久了,都想把对方压下去,但暂时还一直是同时是年级第一的状态。相互之间互通有无的结果是,他们俩把后面的人甩得非常开,以至于讨论功课也只有和对方讨论才最有效率。
算好时间,走到差不多的位置再往回走,顺便踩一踩周围的地图。
到酒店门口时遇到了背着网球袋回来的迹部。
仁王挑了挑眉:“你这是去玩跳水了吗?还是负重游泳?”
走回来的迹部衣服换了干净的一套,头发却还是湿的,包括网球袋也还是湿的。这看上去像是背着网球袋去游泳了。正常人肯定不会做这种事,但在仁王眼里迹部就不是正常人。
迹部脸色不渝。他看了仁王一眼,哼了一声。
礼仪让他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对着仁王和柳生点了点头。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回头道:“等会儿本大爷去你房间找你。”
“puri?”
“讨论战术。”
说完迹部就走了,柳生推了推眼镜回过神来。他脑子里已经又过了一遍自己的训练记录,见迹部找仁王有事便催促着仁王快点回房间。
“也不会是很重要的事。”仁王说,“不过迹部难道是被人丢下河了?谁敢做这种事?”
当着迹部的面,仁王是不会问“你是不是被人丢下河”的。这么莽的事他不干,就算挖苦迹部也要有点水准。
仔细思考没找到可能会把迹部丢下河的元凶,听迹部的话音那或许是其他国家队的人。捏着自己的小辫子把玩了一下,仁王和柳生告别以后回到房间,等了一会儿后迹部便带着桦地找了过来。
“我们第二场比赛的对手是澳大利亚,我们提前商量一下对澳大利亚的战略。”迹部说。
仁王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笑道:“puri,原来是澳大利亚。”
迹部:“……”
这事儿从出口开始迹部就知道瞒不住了,因此他也只是瞪了仁王一眼。
虽然比赛名单要在比赛前一天才定,但迹部和仁王实际上都可以影响教练,改变教练安排的出场名单。
作为领队的平等院,拥有和教练组一起商量出场名单的权利。国中组虽然并没有领队,但教练组适当释放了一些信号,也给了国中组对应提意见的口子。
这样的权利原本应当是给予国中组的“领队”的,而现在国中这边实力层次基本明晰,教练组也对应做出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