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迹部点了点头,“那么从其他地方入手……”
“我可没说我做不到。”仁王道,“但你得说服我。”
“那家伙是澳大利亚的参谋。”团体比赛还没结束,澳大利亚的单打三还在被瑞士的单打三选手爆锤,但迹部已经根据前两场比赛的过程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场外战略也是比赛的一部分,包括数据,资料,赛前准备。那家伙是澳大利亚实力的一部分,没有他,澳大利亚会被瑞士打得更惨。”
“参谋吗?”仁王摸了摸自己下巴。
他瞥了迹部一眼:“你已经打算在下一场出场了吗?”
迹部轻哼了一声。
“不是为了报仇?”仁王开玩笑道。
很难说清迹部到底是不是个记仇的人。他有时候做出的事看上去像是在记仇,但真的和迹部交流又会觉得这根本不是个会记仇的人。仁王大概明白迹部有时候并不是真的因为记仇才做出看上去有些“跋扈”的事,而是他就是这么张扬,就想这么做。
但被丢到河里这种事……就算记仇也很合理?
仁王并没有把“丢到河里”这句话说出口。
但迹部当然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表情变黑了三分,迹部指着球场:“你评估以瑞士的实力,教练们会做出怎样的安排?”
以团队的实力来评估,如果将精锐全部放到和瑞士的比赛上,是有可能赢的。但教练组肯定不会做出这种选择,因为这样会造成自身底牌提前掀开,以及过度消耗选手的体力和精力等问题。要是在比赛里再伤了几个人,之后的比赛怎么办?
小组赛,出线名额有两个,这就意味着日本队完全可以放掉和瑞士的比赛,将强员放在和希腊,和澳大利亚的比赛里,拿下这两场比赛。
只要保证出线不就可以了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仁王说,“教练不会让我们在和瑞士的比赛上出场。”
“那么我们想要上场,只有和澳大利亚的比赛了。”迹部说,“而我想赢得更轻松点。”
他甚至连“本大爷”的自称都没说。
仁王“puri”了一声,看着球场内比赛快要结束。
这是比赛快要完全坠落悬崖的阶段,也是利用精神力最好的阶段。在这种时候,对面那个人必然会将大部分精力放在球场上,而注意不到外界。就算精神力被触动,也只会以为是自己情绪过于激动的原因。
“好吧,你说服我了。”仁王说。
他运用起自己的精神力,但不是同调,而是幻影。
要收集资料,幻影比同调更好用。如果放开幻影的界限,他获得的,不只是对手的招式,还包括对手精神力之中留存的一些记忆信息碎片和情感碎片。
仁王本身就用着幻影,此时只是切换了一下形象,并且加大了频率,一瞬间他就恢复到原本的幻影中。
睁开眼睛,仁王啧了一声:“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