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狐生星罗回来后也没有和折原临也分享情报的意思,一个人回到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里陶也领着夜斗他们消失了, 这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既然要让夜斗伪装成参战的asassin, 那么明面上他们最好不要产生联系,或许在关键时刻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至于费奥多尔, 回来以后就一直在默默观察的状态, 他的目光扫过正在布置各种使魔的美狄亚和在一边帮忙甚至越帮越忙的折原临也, 最后走向了坐在庭院里淡定喝茶的唐沢流。
虽然一直处于默认的被俘虏状态, 不过唐沢流自然是没有被绑着,狐生他们也没有做任何限制措施, 只是把唐沢流放在监视的范围之内,而唐沢流看上去也非常让人省心,从来没有试图逃跑。
“你不跑吗?”费奥多尔过来搭话。
唐沢流看了他一眼, 摇了摇头:“逃不掉。”
“哦?可是他们现在似乎看你看得也不紧。”
唐沢流装作不耐烦的样子:“你是预言家,还是我是。”
“因为看不到能够逃生的未来,所以不逃吗。”
唐沢流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费奥多尔却像是对他起了什么兴趣,在一旁继续搭话:“你现在能看到什么样的未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说不定能帮你逃跑。”
闻言, 唐沢流的目光从茶杯看向他:“你不是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我们只是因为相同的利益所以才走在一起。”费奥多尔含糊地道。
“如果利益不同就能立刻散伙吗,”唐沢流露出一丝冷笑,阴阳怪气道,“还真是‘坚固’的联盟。”
“这才是现实,事实上他们似乎也并不是很信任我。”费奥多尔叹了口气, 神色里慢慢流露出不安,“我只是一个情报贩子,因为些许微不足道的情报能力才会被邀请入伙,说不定,我们都会被利用完所有价值后就立刻丢掉,或者当成弃子,我知道了他们那么多情报,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好演技。
费奥多尔的话语间已经隐隐把唐沢流和他归于一边,而且他们都是差不多的立场,如果唐沢流真的只是被他们俘虏的预言家的话,说不定会升起兔死狐悲之感,情报贩子知道的多,他不也是吗,这样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尤其是他们之前并未见过面,也就是说唐沢流其实并不清楚费奥多尔的真面目,还是有被哄骗的可能。
唐沢流内心冷静分析着费奥多尔的意图,表面上装作动容之色。
“我的名字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俄罗斯人,你呢?”
“唐沢流,日本人。”
这还是两人在第一次产生交流。
“你被他们捉住,是因为预言家的身份吗。”费奥多尔明知故问。
“是的。”
“那我们差不多,一开始狐生星罗找上我是因为我情报贩子的身份,他们打赢的圣杯战争的关键,其实就是情报。”
“……情报?”
“是的,就和异能力者之间的战斗类似,圣杯战争其实很大程度就是信息战,有的英灵一旦获取了真名,就能在史诗上找到他对应的弱点,或者是擅长什么。”
好家伙。唐沢流心想,这家伙背地里都查到了那么多东西。
“……你想说什么?”
“狐生星罗以合作的名义邀请我加入,说是胜利之后可以共享圣杯,但这是谎言,我查到的情报里,只有御主和英灵有资格捧起圣杯,而我目前连御主都不是,完完全全只是个局外人,”费奥多尔顿了顿,“我现在知道了这一点,但也没有办法退出,因为我知道了他们这里的情报,我如果有退出的意愿,他们肯定会先清理掉我。”
“但如果我们联手,是有逃出的希望的。我并没有被他们限制自由,可以去联系到高专的人,让他们来救你,我也能成为埋在狐生星罗这边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