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露出一个大大的、满怀期待的笑容:

“太宰在哪里?”

国木田闻言,推了推眼镜。

(啊啊,糟糕,要来了!)

中岛敦在心底疯狂吐槽。

(让侦探社这段时间气氛奇怪的罪魁祸首————)

“太宰的话,这时候应该正在楼下吊颈。”

国木田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表。居然完全不生气,异常心如止水、心平气和地说:“再过五分钟我去救他下来。”

“呜哇!”

果不其然,连乱步先生都被吓了一跳,睁大眼睛。

“这么溺爱太宰可不行哦?”——这么说。

敦:“……”

敦:“……?”

(乱步先生!!用了一个奇妙的词语啊!!!)

(溺爱谁??谁溺爱??)

(哎、但是——这段时间确实无论怎样,国木田先生都没被气到发火)

(难不成真的…………)

敦可耻地动摇了。

“不是啦。我是说太宰应该也明白的,他就是趁着这段时间在撒娇而已!不可以惯着他啦!”

乱步先生鼓起脸颊,不知道在生谁的气、总之生起气来。

“下一次有什么想说的话、还是直接说比较好。只有抓住太宰的耳朵怒吼进去,那个习惯逃走的人才愿意听吧。”

武装侦探社的支柱拍了拍手,用开心的声音说:

“不管怎么样、大家都是侦探社的社员嘛!——国木田!”

“是。”

“笨蛋太宰就交给你了哦!”

“没问题,乱步先生!”

于是在以铁线枪打折树枝、并以对方屁股落地的姿势解救了受害人之后,国木田真的用双手抓住沙色风衣的男人。

太宰拼命咳嗽、额头上冒出虚汗想要逃走,而国木田全都充耳不闻,只是紧盯着太宰的眼睛,沉下声音说:

“太宰。就算你游手好闲、作风轻浮、动不动就打断别人的计划、凭借着一张脸到处去勾搭女性、欠下无耻的赊账金额、偷走别人的钱包、每次打电话找你不是在水里就是在树上————”

太宰:“…………国木田君,真的对我意见很大啊。”

“但是!”国木田强调了这个词,“你是、对我们很重要的同伴。你明白吗?”

那双眼睛,不允许他逃避的、笔直将光芒照进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