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宰并不回应这句话。

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手腕从学生的抓握中抽出来,跨下床、重新坐在桌边。

哪怕太宰此时仍穿着银灰色的全套家居服、脚踩着软绵绵的拖鞋。

可那仰靠在椅背上的姿态,轻轻将双手十指并拢的动作,又无疑彰显出此人早已习惯了的上位者身份。

一道无形的鸿沟铺展开。

太宰望向教师五条的视线里,并没有温度。

没有纵容。没有笑意。

没有浅浅的放松。

——什么都没有。

太宰仅仅冷酷地眺望着五条悟,用清冷的声音说:

“那么。来交流一下情报吧,五条君。”

“……”

五条悟慢慢皱起了眉。

很难用言语解释,但、

细微的不满,开始在脑海里积攒起来。

(五条君)

(五条君、五条君、五条君、什么的)

(不对)

(要分辨清楚!)

(我并不是————)

二十七岁的男人,勉强按捺着自己的臭脾气,干巴巴地开口:

“你——”

本不应该说出口的话语。

本应当永远埋葬在心底的话语。

映衬着这雨夜、这暖色的灯光、这个人不动声色的温柔,让五条悟脱口而出:

“——你的刀伤,已经痊愈了吗?”

(嘶!)

(等下?!)

五条悟几乎是同太宰治一起睁大眼睛。

(撤回撤回撤回!!!)

他强烈的后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