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琴酒这时候也抽不出手去拔枪警告自己小弟。身材高大的男人沉默了片刻,沉沉叹了口气:

“……没错。”

琴酒挫败似的承认了。

“既然如此,干脆直接一脚踏进来不好吗。”男人轻嗤,“既然结果已经注定,何必再节外生枝。”

“唔,”太宰沉吟着。

“所以,这招数是贝尔摩德给你出的?”

“……”琴酒缄默不语。

而太宰噙着些意味不明的微笑。

“那么,什么时候打算带我去面见‘那位先生’?”

小小的孩子又一次侧过脸来,天真无邪般把下巴压在手背上。

“怎么,不打算让我见到他吗?”太宰笑着说,“哦?当真贯彻神秘主义到那个程度吗?还是说——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那个视线,静静贯穿了琴酒的身体内部,让他条件反射激起杀意!

“你在说什么胡话!”琴酒厉声呵斥,“不得对‘那位先生’无礼!”

仿佛从这个反应里窥见了什么答案似的,太宰沐浴在令人胆战心惊、心神俱碎的杀气之中,反而十分愉快似的弯起眼睛笑了。

“——这个反应比较好。”

男孩泰然自若地说。

“既然是不逊的狼,就别披上羊皮。叫人笑掉大牙。”

“……”从片刻前就被太宰牵动了情绪,琴酒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底的杀意。他沉着一张脸,银白额发下、眯起墨绿的眼睛:

“你到底要做什么?‘太宰治’。”

第一次,琴酒冷冷喊出继承人的名字。

“组织不需要不受控制的‘小少爷’。以你的聪慧,不该看不出这一点。”

“我倒想说呢。试图拉拢我替这个组织拼命干活,哪来的这种好事。”

可惜太宰治半点不惧,反而讥讽地笑着:

“来啊,对着这里开枪——”他曲起食指、用指节点了点自己眉心,“你是准头不错的杀手吧?可不要失手叫我嘲笑啊!”

琴酒手指一颤,差点就忍不住要伸进怀里掏出手枪了!

不对、

不可以、

不能上当!

男人艰难地强忍住杀意,整张脸阴沉得足以止小儿夜啼。

“你要是再不听话——”

琴酒几乎是咬着牙说。

他使出了最后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