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冰冰地闭着眼,“炸吧。”
他冷酷无情地说。
太宰:“………………你们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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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杀死了为什么要炸大楼?彰显自己的存在感?组织的标志?纯粹愉悦犯?”太宰破天荒地吐槽说,“还是让报信的人炸死、白费我留他一条性命?还想不想给公安立威?组织的恐怖名声到底还要不要了?”
……惨了,这些问题,伏特加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对哦。到底为什么每次都习惯炸大楼来着?不不不绝对不是炸顺手了吧,绝对是有正当理由的!比如说为了掩人耳目——咦?!可是按照小少爷的话,目前正是组织靠自己残忍名声立威的好时机,干嘛要埋葬自己的杀人现场、掩人耳目啊?!
伏特加被问倒了,琴酒环抱着双臂,干脆不出声。
见此,太宰冷冷哼了一声。
“听好了哦!”太宰以掌权人的气势命令道,“这种不符合最优解的做法、最好别让我再看见第二次。再有下次连脑子都不动,干脆就别要脑袋好了。”
伏特加冷汗涔涔:是威胁吧?!绝对是威胁吧??!?!大哥,大哥你不要这时候装睡,你倒是说句话啊——
琴酒仍然一副冷漠酷哥的模样,小少爷的命令他从不拒绝(除了同归于尽的时候),此刻也再不提要炸酒店的事情了,只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这时候太宰发话了。
“开车。”太宰说,“这个任务应当彻底结束了。下一步计划呢?回去安全屋,还是等待‘那位先生’的指派?”
明明事前根本没看过本次任务的具体说明,连中途出门,也只是被琴酒从试图自杀的悬崖线绳上拉扯回来、暂时寻找到了新乐趣的“玩玩”而已。
此次任务的顺利解决,却也全部依仗于太宰钓到大鱼,直接探听出任务目标的具体地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伏特加还以为至少要潜伏上一个周。
而此刻太宰开口说话的语气,亦像是亲眼目睹过任务要求一样、肯定极了。
说完之后太宰也并不需要伏特加的回答。他像是从伏特加被墨镜遮掩了一半的面孔上看透了什么一样,又像是能够读心一样,紧跟着自己回答说:“哦?时间还很宽裕嘛。那你就随便开车吧,”这句话是对伏特加说的,下一句又转向琴酒:
“车里的急救箱呢?”
银发绿瞳的男人闻言,睁开眼看他、视线沉沉带着凶戾:
“你受伤了?”
琴酒冷声问。
太宰:“……你受伤了。”
男孩在‘你’字上面重读了一下,叹了口气,然而鸢瞳不知为何亮晶晶的。
“我还没试过玻璃、——啊我是说!”太宰临时改口,“我来试试包扎玻璃伤口,好不好嘛?”
琴酒:“…………………………”
你最开始想说什么,倒是说完啊。
顶尖杀手沉默地盯了男孩一眼。
太宰全不在意,仰着脸,笑容满面的。
琴酒顿了顿,竟然真的转过了身去。
在沉稳驾驶着向前的车内,他褪去了身上的漆黑大衣,并不在乎行动间创口的疼痛。
说实话这的确是小伤,比枪伤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