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红的锁骨露了出来,白得发光,精致的形状让人有一种想要将手放上去细细摩挲的冲动。
而此刻,酒意不醒的姜子牙做了所有人都想做的事情,他抬了抬毛绒绒的脑袋,红红的鼻尖在付臻红的锁骨轻轻嗅了嗅,似乎是为了确认着什么。在确定完这是他喜欢的东西后,他果断的伸出粉嫩的舌尖,在付臻红的锁骨处舔了一下。
“唔......”这突然酥.痒的感觉让付臻红轻轻哼了一声。
帝辛的眉骨下沉,阴着脸冷冷地看着这兔子。
而姜子牙被这道冷冽逼人的寒气弄得又往付臻红的怀里拱了拱,嘴部反而更贴近付臻红的锁骨。
帝辛眼神一凛,漆黑的瞳孔里浮现出了阴翳。
就连面色沉静的玉清,也在看到姜子牙的行为后,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眼里有了一丝冷意。
无论是不是醉酒,终究是失了礼。
付臻红抬起手,用手掌柔搓了几下灰兔子的脑袋,看着被自己的手弄得乱糟糟的绒毛兔脑袋,付臻红又轻轻笑了起来:“你也看到了,他很喜欢我。”付臻红对玉清说着。
玉清唇角冷直,按理说他本不该下界干涉,但姜子牙此行所赋任务非同一般,世间万物,皆顺应天道,王朝诸侯的更替,一旦有了偏差,变回牵扯出一系列的变故。
而偏离了天道的变故,往往都意味着灾难。
玉清的眼眸变深了些许,瞳孔中有了一丝细微的浮动,他双唇微动,正欲说话,手腕处的白玉镯子却突然散发出了一股热意。
这是...他师傅鸿钧在传见他。
玉清抿着唇,看了一眼被付臻红抱在怀中的兔子,又看了一眼付臻红,静默了片刻后,最终什么也没说得离开了雅间。
【这就走了?】弱鸡系统的声音不甘心的响起,破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怎么,你很失望?】付臻红问他。
【这不是想着他是攻略的天选吗。】就这么走了,一个大好的机会不就错失了。
【不急。】对于玉清,付臻红有自己的考虑。就目前而言,他们今天见了面,就已经足够了。
毕竟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帝辛,而他的身份是妲己,着重点自然还是要放在这位人界之王身上。
客栈这边,由于哪吒先前的一番胡闹,上菜的速度也比原本的时间要晚上一些,付臻红和帝辛在用膳的时候,姜子牙则在烈酒的醺醉下,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付臻红原以为姜子牙这一睡,顶多几个时辰就会醒过来,却没想到他高估了姜子牙的对酒的敏.感程度,直到两天后,他们随着大军来到了朝歌,姜子牙都还处在昏睡当中。
朝歌城比起冀州,要繁华很多。
傍晚时分,街道两边挂起了明亮漂亮的纸灯笼,小贩的吆喝声和小孩子的嬉闹声萦绕在空气中,组成了一副热闹的街巷图。
付臻红坐在马车内经过街道的时候,周围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这边,他们知道这马车内是商王从冀州带回来的美人。
而冀州最美的人便是冀州侯的女儿苏妲己。
一些人便在心里猜测着马车内的美人是否就是那苏妲己。
“我猜啊马车内的美人定然就是苏妲己。”
“你如何确定?”
“这都不想,我们大王既然要带回美人,那肯定是带回最美的那一个。”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有那么在理。”
“可不是。”
.........
这些交谈声并不大声,但即便是刻意压低了,对于付臻红来说,也能清楚的听到。
付臻红觉得有些烦闷,他屏蔽掉这些声音,闭着眼小憩着。
朝歌城的街道距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
而等付臻红被帝辛带进皇宫之后,已经是亥时了。
帝辛将付臻红安排到了一处距离他所住寝宫最近的一座宫殿,负责贴身伺候付臻红的人则是行军路上就跟一直着他的小丫鬟翠鸢。
付臻红起初还以为这白白净净的秀气小丫头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直到昨日看到这柔柔弱弱的小丫头一脸轻松的搬起一块挡路的大石块后,付臻红才意识到翠鸢文也是一个机灵的小能人,文能照顾他的日常起居,武能抵挡兵刃尖刀。
由于帝辛离开朝歌城有一段时间的缘故,一些必须要他亲自过目的政事奏本就堆积了起来,他命人将付臻红的住处安顿好之后,只跟付臻红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亲了亲他的额头,就去往正殿处理政务了。
至于申公豹,从付臻红进了朝歌城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他的踪影。
付臻红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吃了一些水果,见天色也不早了,便让翠鸢去准备换洗的衣衫,他要沐浴更衣。
翠鸢的办事效率很高,并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将一切准备稳妥。
或许正是因为翠鸢本身的能力就相当不错的缘故,帝辛不想让更多的人接近付臻红,就只安排了翠鸢这一个丫鬟来近身照顾他。
沐浴的地方在另一个房间,房间很宽敞,四周挂着浅黄色的帷幕,每个边角上都放置着一个刻着雕花的香炉,香炉中飘散着薄薄的白烟,淡淡的香气随着这些烟雾得散开而萦绕到了空气中。
在房间最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浴池,浴池由白玉修砌而成,池水里冒着湿润的热气,玫瑰花瓣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流波荡出了微微的涟漪。
“娘娘,奴婢把它放这里了。”翠鸢小心翼翼的将灰色的兔子放到了屏风前的木桌上。
虽然帝辛现在还未正式册封付臻红为妃,但这一路上,翠鸢以及那些士兵们都默认了苏妲己是他们的王妃,毕竟按照这一路上他们大王对妲己所表现出来的宠爱和在意,这封妃已经是铁板上的事。
更何况,他们的大王早在两日前,就默许了下人们这么称呼付臻红。
“放那吧。”付臻红淡淡的回了一句。
翠鸢看了看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灰兔子,若不是兔子的体温还是温热的,翠鸢都快以为这只兔子已经死了。
“娘娘,这只兔子是不是病了?”翠鸢实在没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付振明瞥了一眼姜子牙,“他不是病了,是醉得太厉害。”付臻红说完,便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翠鸢先下去。
翠鸢走出去将门带上之后,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付臻红一个人,外加一个还没苏醒过来的姜子牙。
付臻红不急不慢的脱下了外衫,将这衣衫挂在屏风上后,盯着灰兔子看了几秒。
【小红,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付臻红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提溜起灰兔子的两只长耳朵,然后手臂微抬,直接将兔子扔向了浴池。
“扑通”一声,兔子被甩到池水里,溅起了一大片浪花。
这下,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兔子终于因为缺氧的窒息感而从昏睡中惊醒,在他扑腾着四肢往上游动的时候,付臻红则脱下了衣物进到了浴池中。
他的后背靠着浴池的边壁,伸开的手臂轻轻搭在边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从水中冒出头的灰兔子。
灰兔子的头上还顶着几片玫瑰花瓣,他趴在浴池边上,圆溜溜的眼睛里那黑色的瞳孔正打着转,停滞了两天的思绪在开始慢慢回笼。
“清醒了?”付臻红的声音里透出了几分笑意。
听到付臻红的声音,姜子牙侧头看向了他。
这一看,他好不容易才理顺的思绪又隐隐有了紊乱的迹象。
蒸腾的热气中,薄薄的雾氤氲在空气里然后变成湿润的水珠落在了付臻红的脸上,水流从他的脖颈处滚落,流经锁骨,最后隐没在玫瑰花瓣中。
或许是这浴池里的水温比较高的缘故,付臻红那原本冷白的皮肤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而他那抬起手臂修长纤细,在烛光的照射下,像是被光晕抹上了透明又富有光泽的蜜蜡。
是肉眼都能看出来的滑腻雪肌。
姜子牙撇开视线,不去看这让他觉得晃眼的画面,他灵活的动着四肢,想要从浴池里上到白玉砌砖上,但由于这边壁太高,也实在太滑,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无果。
“你用现在这具身体怎么上去?”付臻红说完,朝着姜子牙这边移动过来,提议道:“不如我抱你上去?”
姜子牙一听,差点又是一个踉跄。
等他稳住身形,发现这只狐妖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身体顿时变得紧绷起来。
付臻红轻轻笑了起来:“虽然兔子状态的你还算可爱,但在这种情况下......”说到这,付臻红微微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后,用低而缓的声音意味深长的接着说道:“我果然还是想在你脸上看到更丰富的表情。”
姜子牙很快反应过来付臻红这话是何意思,他有些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想要远离付臻红。然而下一秒,一道浅蓝色的光晕从付臻红的指尖流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包围住了姜子牙。
两秒之后,光晕散去,已经恢复成人形的姜子牙出现在了付臻红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