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吹散那一份隐约的不安。
“抱歉,纳芙蒂蒂。”赛西图尔斯闷闷的声音从付臻红的颈侧传来。
付臻红回抱住他,掌心放在赛西图尔斯的后背上,“为什么道歉?”他问道。
赛西图尔斯说道:“我没能保护好你。”
付臻红沉默了片刻,反问道:“赛西图尔斯觉得我是需要被保护的人吗?”
赛西图尔斯没有说话。
安静下来的空气让赛西图尔斯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一秒,两秒三秒
良久之后,在付臻红以为赛西图尔斯不会回答的时候,对方似感叹般的低声喃呢了一句:“但我想保护你啊”
“果然还是因为我太弱的缘故”赛西图尔斯自顾自的说道。
“赛西图尔斯,你并不弱。”付臻红冷冽的嗓音里透出了几分关心。
但正陷入死胡同一般的思绪中的赛西图尔斯,根本无法从这一句话里得到安慰。
付臻红也就没有再说话,而是仍由赛西图尔斯这么抱着自己,等赛西图尔斯自己想明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最后,将脑袋埋在付臻红颈侧的赛西图尔斯,缓缓抬起了头,他凝视着付臻红的眼睛,下定决心般说道:“纳芙蒂蒂,明日我准备去阿拜多斯。”
付臻红顿了一下,“你想清楚了吗?”
阿拜多斯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城市,位于尼罗河西岸的巴利亚纳附近。一个星期前阿拜多斯的一个偏僻小镇爆发了一场瘟疫,虽然底比斯的皇居这边,阿蒙霍特普四世派出了占卜者、祭司以及相关官员去解决,但是效果并不太明显。
大概是因为缺少了一个实干的主心骨,没有一个人去整体控制。
“嗯,那里需要我,而我也需要通过去处理好这件事来获得民众的拥护。”赛西图尔斯回道。
付臻红道:“那里是危险区,你去了也可能会被感染。”
“但那对我来说,是一个机会。”赛西图尔斯的语气坚定下来:“我不能安于现状。”
没有权利和地位,就没办法保护心爱的人。
最后这一句话赛西图尔斯没有说出来,但是付臻红明白了他的意思。
“即使会危及到你性命?”
“嗯,即使会危及到我性命。”赛西图尔斯故作轻松的说道:“毕竟高回报总是伴随着高风险而来,就像是采摘蓝莲花,只有不畏惧尼罗河下的鳄鱼,才能在两岸摘得神圣的生命之花。”
付臻红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在他从时空管理局那里得来的资料里,并没有记载赛西图尔斯的死因,也没有记载他死亡的相关时间。
付臻红不知道这一次赛西图尔斯的决定,会不会就是顺应了这份历史资料。
无论是与否,都是赛西图尔斯自己的选择。付臻红不会干涉他的决定。
次日。
一大早,赛西图尔斯整理好了行囊,将一切准备就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