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点头,识趣的没有问原因。
付臻红笑了一下,撩开马车的帘幕,飞身而出,足尖轻点,站在了一棵树上。令狐冲见到付臻红,也停下了继续追赶的脚步。
两人一个站在树上,一个站在树下,隔着一小段距离,双方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到了一起。
三月的阳光温暖而不灼人,和煦的光晕穿过竹叶的缝隙,斑驳出的剪影洒在了付臻红的身上,让他绝色昳丽的面容多了几分朦胧的如同雾里看花似的美。
细碎的微风轻轻吹动,竹林间有杜鹃鸟的鸣叫声,翠嫩的竹叶在阵阵风中摇曳着。
令狐冲眼中的红衣男子很美好,静静立于树上的他好看得如同一副值得被精心珍藏的画。令狐冲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我是该称呼你为方公子?还是该叫你东方不败?”
令狐冲这话,既是在问眼前这让他心悸的红衣男子,也是在问他自己。
付臻红挑了挑眉,仍旧是那句话:“令狐公子,你希望我是谁?”
问题再一次被扔了回来,令狐冲垂下眼眸,黑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目。垂落下的阴影让人无法看到他那隐藏在碎发之下的琥珀色眸子里,究竟是蕴含了什么样的情绪。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随后又握紧了,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下意识摸了摸腰上挂着的精致酒壶,末了,才重新抬起眼帘,看向了站在树上的付臻红:“我希望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付臻红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了起来。
“我”令狐冲还想再说什么,然而下一秒,付臻红就从树上飞下,一个闪身来到了令狐冲的面前。
他与令狐冲面对着面,脚步微微悬空的付臻红刚好与令狐冲的目光平视。
付臻红抚上令狐冲的脸颊,将脸凑向令狐冲,然后就这么近距离的凝视着令狐冲的双眼,嘴角微勾,半似戏谑,半似感叹的缓缓说道:“真得只是朋友吗?”
只是朋友吗
令狐冲的喉咙像是突然卡了壳一样,明明只是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回答不出来。
他真得只是希望这近在咫尺的男子是他的朋友吗
或许还有更多吧
或许不仅仅只是朋友,而是远远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
但可能吗
令狐冲正想着,脸颊处却是突然一疼。
原来是付臻红没有耐心等他发呆,指尖便顺势一挑,用指甲在令狐冲的眼睛下方划出了一道小口。
“回答不出来吗?”付臻红说道,话落之后,他漂亮的凤眸里闪过一抹笑意,意味深长的继续道:“那我帮你找出答案。”
“什么意思?”令狐冲没有反应过来。
付臻红不语,下一秒,便直接将唇凑到了令狐冲的双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