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约瑟子爵也是像亨利一样没太大反应,但一讲到闹海,他就突然大反应,头冒冷汗,身体剧烈颤抖,连脚步都开始像跳街舞一样乱踩乱蹦,表情惊恐而且疯狂,然后痛苦地跪了下去,嘴里念念有词,额头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邢远看着他的反应,没有停下,与此同时,也在调整讲故事的语言以及观察对方的对应反应。
当自己讲的越流贯时,对方的反应就越大,也就是说,故事的效果跟自己翻译水平成明显的正比关系,而当自己用错词或者语法错误时,对方的反应也会随着减弱,像卡顿了一样,不太连贯。
突然,故事讲到一半,约瑟子爵当场嘶喊,跪在原地撕心裂肺,其反应之大直接惊到了隔壁人群。
人们转头一看,开始兴致缺缺,但一看到几乎疯狂的人是约瑟子爵,他们全部震惊了,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约瑟子爵!这是怎么了?”
“那个年轻人居然讲了连约瑟子爵都受不了的故事?他是谁!怎么没见过?”
“不好,约瑟子爵这怕不是要疯吧!”
很多路人都看不下去了,但没人敢插足这个空间。有人动用魔法偷听故事,但转眼惨遭不祥,也跟着约瑟一起疯魔了。
“别冲动,知道你们好奇,但听故事之前还是要选择一下吧。”
“不,首先谁能评估一下那是什么级别的故事?”众人惊慌,而与此同时,天色顿时变暗,云丛覆压而下,滔滔汩汩,如同成千上万的扭曲巨恐。
众目睽睽之下,年轻人站在树旁,语气和缓,仍在讲故事。
“哈哈哈哈!”约瑟子爵历经极限疯狂,突然仰头挺胸,当场狂笑。
这过于离谱的情况吓到了多个立场的人,不断有人奔走相告:“六点钟方向出了一个怪物故事师!”
转眼之间,广场中其他故事师还有更大立场的人都注意到了情况的不对劲。
邢远讲完《哪吒闹海》后,俨然成为了人群中心。尽管他们都距离他起码五十多米远,眼神充满警备、好奇、羡慕等等。
“你还好吗。”邢远不顾那些视线,走近约瑟子爵。
约瑟子爵顿时跳了起来,惶恐惶恐,反应激烈,紧张道:“我、我好!比起我,不,我算什么!”
他口齿不清,咬了好几次舌头。很明显,他绝对看见了比亨利还要疯狂的画面,还在疯狂的冲击之下,根本无法正常言语。
邢远如有所思,心中权衡。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问题。不只是约瑟子爵,之前画家先生们也有类似的情况。
那就是,他们读到的文本不知道为什么,跟自己写出来的不完全一致,虽然大体剧情没错,但细节却千差万别,每个人读到的好像都不一样,搞得像记错了一样,这又是什么情况?
一旁的众人瞪直了眼睛,交头接耳地讨论。
“我不重要,”约瑟子爵大声喧喊,“重要的是故事!奥奴在上,我从来没听过这么疯狂的故事,太惊人了,一个小孩在玩弄满大海的无法明状,你们能想象得到吗?这太可怕了,根本不是人能想得到的啊!”
邢远正思考,突然就被约瑟子爵打断。
众人面面相觑,约瑟子爵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夸赞,是想说那个年轻故事师将要成为冠军吗?
“约瑟,少吹牛了,你每次都这样说的这么夸张,不要因为自己的理智低就随便夸张评价。”
就在这时,有人推开人群走了进来,道:“你不还没疯吗,这就足够说明,你所说的故事不过如此。”
高于个人理智的故事导致疯狂,约瑟没彻底疯魔,说明故事应该低于约瑟的个人理智?有些人反应过来了。
“你们懂什么,我岂是阅读单位?那个故事已经超越了我!我没疯只是因为我不配疯!”约瑟面色黑沉,袖下双拳紧握。
“哼!”来人不管约瑟,将视线看向了邢远,接着几步走到邢远面前,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威势。
“什么故事,讲来听听。”
对两个人讲过《哪吒闹海》之后,邢远明显积累到了经验,下一次只会更流利。既然有人想听,那当然没有不讲的道理。
“可以,”邢远直面对方,友情建议道:“你可要注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