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想死!”笨蛋愣了片刻,忽然急了。

“但你的言行举止都在积极地找死。”

“……对不起,我以为你……抱歉,我……”

“只是验证了一个并不能说明什么的身份,你就相信了我没对他们动手吗?降谷零,你最笃信的证明呢。”

“……”

降谷零深呼吸,一字一顿:“证明就在我面前。”

“哦?不敢当不敢当,还是多找找吧,你不是除了证据什么都看不见么?”

“…………”

额角冒出青筋,但很快就被金发男人忍耐着按了回去。

“嘴上说着要尽快离开的人还啰嗦什么,不走就跟我——”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怕我出了门就会死掉,谢谢关心。对了,时间确实很紧,所以只能这样了,自作自受的你就凑合吧。”

降谷零听得莫名其妙,焦虑催促着他要么追问,要么利落转身掩护红发笨蛋离开,他只能二选一偏向后者。

可红发笨蛋一个非同寻常的动作,把他的双足一下钉在了原地。

他拽着他的金发,把他的脑袋扯得低下来。

降谷零在这瞬间僵住,事情还没完,他无比在意的那只左手——就是布满裂痕的那一只,往他磕地上好几次的带灰头顶拍了几下,揉了几把。

“好好好行行行,死不掉的,只要不被你气死我就能好好活着。”

“?!”

千穆默算时间,他飞快打理自己用了三分钟,被弃犬的眼神耽误了一分钟,再应付金毛犬一分钟,哪怕来的是贝尔摩德,他也有离开的时间——不出意外的话。

鉴于这只金毛比松田阵平更过分,他安慰的态度敷衍了不止一点,目光轻飘飘越过金毛身后,只有嗓音还是那般轻: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零。”

“…………”

“又哭了?”

“……源千穆,你在拍小狗吗?”

“不,是大狗,比你家哈罗大只了很多。”

“……”

“心里不好受的话,就把我当做苦笑着把你原谅的老父亲吧。当然,目前还没有原谅你,还请继续努力。”

“你还真是——”

千穆轻轻地笑了一声,盖过了金发笨蛋明显语气有些怪异的声音。

一分钟到了,不想被抓获就该走了。

他最后用力拍了拍降谷零的脑袋,把之前后悔没多敲诸伏景光一记的力道也叠加上,让这对幼驯染有难同当。

降谷零这家伙却又有要脑子抽筋的迹象,这会儿掐住他的胳膊不撒手,似要多抓一秒钟跟他多说几句。

千穆实在很烦,正要故技重施把障碍物丢开,让他一秒为自己不够冷硬的心后悔的“意外”骤然天降,砸开了上锁的网咖大门。

是真的“砸”,半点没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