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是身体,诅咒是诅咒。

后者在侵蚀着前者,就像是我吃点心一样,就算是我中途不吃了,但是已经下肚的部分也不可能因为我现在的「不吃」而直接补回去。

所以 我只能摇了摇头,“已经变坏的身体无法因为「诅咒」的消失而被修复,只能「不再变得更差」。”

当然了,一旦没有了持续的侵蚀,那么再想要恢复只要用其他的手段就可以了啊。

不然,我的穿越究竟是为什么而存在的啊,喂!

“不过,想要调理身体,再用其他手段调理就好了,并不算无解。”我看着柱们有些在我前一句话之后有些暗淡的眼神,我哪里还舍得买关子!

这不就赶紧补救了回来吗?

风哥的呼吸重了一下,真的能从肉眼看出来,他对主公非常尊敬。当然,不是说别人不尊敬啊,只是他这边的对比太强烈了,所以直观给我的冲击感更重一些。

“你身上的「诅咒」从你出生起就与你融合,至少有二十多年了吧?”我转头去看主公,毕竟要动手治的话,当然得提前做好准备。

公式书上的详细年龄,我怎么可能全部记住?

不过这个问题没得什么意义,我就只是想给自己营造一点一切皆在掌握的感觉。

还是需要一点铺垫的。

“二十二岁。”主公自己倒是很稳得住,没有特别失态,但是收紧的手指还是能够看得出他并不是表面上这么平淡的。

这很正常啦,就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死刑的人,突然发现还有个死缓的机会一样。

这是惊喜。

我看着他那被诅咒侵蚀到了的面部,明明是半张脸都被遮盖的可怖的疤痕,但是却少见的,不会让人觉得不可直视。

这个人的气息太平和了,平和到让人能够忽略掉他的样子。

说实话,如果去掉这个疤的话,主公应该也是美男子吧,不然怎么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天音真的很漂亮,大美女。还是那种知性的美,我差点忍不住一句妈妈叫出来。

我着沉默思考的样子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中,直到主公开口让我不要为难,如果不能治的话,也完全没有关系。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看别人的老婆,看太久了,这个闭嘴的时间好像稍微长了点儿。

“可治。”我一手撑着膝盖上方的肉,用力想要站起来。辉利哉是真的全身心都在我这里,我稍微一动,他马上就过来扶我。

这个周到程度太过了吧,我真的只是腿软,可能稍微有点肌肉拉伤?但是我真的不是半身不遂,怎么这一共也不超过两三米的距离都要扶我啊!

但是,看着辉利哉那种亮晶晶的眼神,我实在是不忍心甩开他的手。

算了,我连大哥的女装都收下了,难道这点事我不能忍吗?

我可以的。

停在主公面前,我伸出手点在他的眉心处。这个脸上疤痕其实并不是真的伤口,而是身体内部已经无法再承受「诅咒」力量的侵蚀,所以才会有这样向外延伸的表现。

可以简单来说就是,这个看起来可怖的东西,就是「诅咒」本身的一部分。

对于 王夕月的力量来说,有点像是杜拉斯吧①,清理起来有天然的优势。

青绿色的光点从我的手指间升起,有点像是那种荧光色的史莱姆,一点点的覆盖在主公的脸上。

先对这里动手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这种已经有了明确外在表现的「诅咒」最严重也最容易清除,另一方面,啊 我是个死颜控来着,先把脸弄干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