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月与俞嘉禾面面相觑。
陈江月看着地上已是一团烂泥的人:“这……”
俞嘉禾不太客气,直接舀了一盆凉水,从上面直直冲下去,把下面的人浇醒。
冬日里的一盆凉水能冷得人发抖,更别说年让全身是伤。
“咳咳……”年让全身抽搐,他疼得快没有知觉了。
“能说话?”俞嘉禾蹲下去笑着看他。
“能。”年让声音哑得不行。
年让身上的伤势在缓慢恢复,如果没有再遭受毒打,或许过两日就能好,他的异能能治愈他人也可以自愈。
他挣扎着坐起来,眼睛望向唐霜意的那面窗户。
唐明河若有所感地转过头,阴沉厌恶地盯着他。
年让回头,他小声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线索,但作为交换,你们这两日要照顾我。”
“唔……”俞嘉禾很不客气地在年让的断腿上踩了踩,声音发狠:“你怎么好意思跟我谈条件。”
年让疼得发汗,惨笑道:“你以为你们可以正常走出去?”他知道陈江月打算和唐霜意假结婚的计划:“陈江月,你和唐霜意结婚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这两天呆在唐望水身边,听到了不少唐望水对唐明河的不屑。
别的他不知道,但唐明河肯定会对陈江月出手。
陈江月拍了拍俞嘉禾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点,然后蹲下来:“那你的线索……”
“你们知道村子里习惯水葬吧。”年让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水葬,尤其是被活活溺死的。”
年让抬起头,用力眨了眨眼:“至少唐数和唐望水肯定是不愿,他们的尸体一日在水下,一日就不得安宁。”
年让最后吐出一句话:“我知道怎么去河中。”
“你们在聊什么啊?”唐霜意头上还贴着退烧贴,脸蛋红扑扑的,他踩着棉鞋站出来,脑袋搁到唐明河的肩上。
唐霜意的出现打断了外面的聊天。
“他这是……”唐霜意面前辨认出那血肉模糊的人是谁。
若不是那身标志性的黑袍,唐霜意都有点不敢置信。
他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大概思索了一下,他也能猜到年让这一身伤来自于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