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放下书,问道:“出身洛阳的赵木头?”
……
赵决明否认:“都不是。”
几人忍笑,赵决明身后空无一人,追命好奇道:“官家与世叔怎未现身?莫非有事相商?”
赵决明:“……太傅对爹爹有话说,叫我出来见朋友,向你们解释。”
“有话说”不仅仅是有话说,赵决明出门前他爹看他的眼神既震惊又难过,还有孤注一掷的决心。
太傅不训他,却要训他爹。
唉。
王怜花懒洋洋道:“你打算如何解释?瞒了这么久,可得给一个合理的交代。”
赵决明一怔:“……前辈,你第一次承认我们是朋友。”
王怜花一噎,恨不得拿起医书狠敲赵决明的脑袋 都到了这种时候,这木头还抓不住重点。
赵决明和他爹被逮到前刚吃完烤鸭,但其他人仍旧空着肚子,事关重大,总不好挨个说,追命便兴致勃勃提议外出聚餐,正在商议要事的无情、铁手和展昭都被他逮了出来,而他一马当先,以万夫莫开的气势走在前头。
那讨论要事的三人见了赵决明,又是一番询问,得知猜想被证实,皆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展昭见追命愈走愈快,笑着道:“看来追命兄弟腹中空空如也,已忍不住了。”
“醉江阁近日有新酒。”冷血淡淡道,“他一直想找机会品尝,但大师兄不准。”
展昭失笑,余光扫到一旁并肩而行的赵决明,笑容一滞,想起当初分别宴上对方酒后失态,胡言乱语。
那并不太像胡言乱语,更像酒意上涌,情真意切之言。
醉江阁离神侯府不远不近,追命等不及,冲在前面说要先去点菜,无情不猜便知道他的目的,铁手紧跟其后,以免这酒鬼又点了满满一桌酒,不过须臾两人便不见踪影。
无情一直有很在意的一点,此刻终于忍不住看向赵决明,问道:“殿下为何不卸了易容?”
王怜花的目光飘向赵决明。
赵决明一本正经道:“不了,以后这张脸大约也用得上,你们可以先眼熟一下。”
冷血询问道:“你日后还会离京么?”
赵决明颔首:“会,但不会出去太长时间。”
其余三人默默点头。
太子殿下责任感重,事事亲为,少有任性妄为之刻,所做所说皆为国家百姓,难得做出不合常理之举,他们是有几分欣慰的。
王怜花问道:“你易容之术是向谁所学?”
赵决明道:“一本秘籍。”
王怜花挑眉:“那秘籍出于何人之手?我想拜读一番。”
赵决明道:“佚名。”
王怜花眯了眯眼:“书呢?”
赵决明道:“被拿走了。”
王怜花不再追问,他莫名觉得自己再追问指不定会得到“拿走秘籍的人失踪了”的答案。
他们到达醉江阁时席上已摆了部分酒菜,追命正喝着酒,笑嘻嘻地朝姗姗来迟的几人打招呼,铁手满面无奈,苦笑着对无情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