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衣柜里藏着个装着尸体的红漆木箱子,而另一边小木床上,不久前边邵还跟黑发青年热情makelove。
太、太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边邵吐到胃里没什么东西可吐时,才恢复了理智,他忍着恶心,又找了手套,把那箱子里的文件夹捏着拿了出来。
文件里很清晰四个大字:流光公司。
额,所以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黑发青年在伪装失忆,骗他感情。
难怪他接不到丁奶奶,因为人早就被接走了……
难怪那萧栋哭包找上门来说那些话,因为他的打压压根就没成功,反而被萧岸压制折磨……
边邵甚至开始怀疑他初遇萧岸,当时萧岸明明是霸总一枚又为什么会那么巧合在安港区出现,又那么恰到好处被混混们打成那副狼狈样子。
之后边邵见死不救,他后悔,疯狂想对萧岸补救……
再到现在,两人准备结婚。
“是故意的吧”边邵低头呢喃,他只觉得这个世界都好像变得虚幻,他所有的一切都被人丈量着。
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被欺骗后的害怕、震惊、愤怒情绪也如同潮水般涌来。
良久,边邵在客厅里坐着,他腿软站不住。
他发了很长的呆,等再次回神,是手机电话铃声响了。
来电备注:【书书腿超短】
边邵面无表情,挂断。
电话又屁颠屁颠打来,边邵一个一个挂断,最后萧岸也不打了,他小心翼翼给边邵发消息:【我到家了,发现你不在,你在哪里】
他说的家,是边邵倒卖游戏装备换来的三室一厅。
边邵晃神,被逗笑了。
难为人家霸总演戏演着演着就得跟着他缩在个破小套房里。
【我在安港区出租屋里】
边邵打完字,又犹豫一瞬,他抽空给薄厌言打了个电话,然后才认真回复萧岸:【过来吧,我们叙叙旧。】
他用词是“叙叙旧”。
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不需要叙叙旧,因为这人没什么旧时记忆可叙。
边邵想,自己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
而【书书腿超短】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却没有回复。
边邵抿唇,他知道,对方聪明,肯定能明白。
…
等待人到来途中,窗外有狂风暴雨忽至,那些风雨捶打着玻璃窗,吵闹无比。
边邵心烦意乱,他等了多久也等不到人,几乎想直接转身离开这地方了,可就在这时,出租屋大门开了。
缓缓,那人由腿自腰身出现,穿着身黑色西装,黑发也一丝不苟往后梳,全然商业精英的形象。
他走进这出租屋里的门来,与这周遭一切都格格不入。
边邵喉头一紧,他几乎控制不住露出了讥讽的笑:“大总裁日理万机,辛苦你挤出时间来跟我做戏了啊。”
黑发青年似怔了怔,望着他。
他黑眸深邃,只要微微垂下眼帘便足以勾勒出脆弱的一面。
换做往常,边邵肯定会为自己的出言不逊而道歉哄人,可他现在是被欺骗的那个受害者!
边邵暗暗提醒自己不要为美色失去底线,他伸腿,又轻轻提了提脚边的东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萧岸低头看去,那是个紧闭的红漆木箱子,边邵弯腰要掀开盖子,那一刹那,他眸里慌乱又紧张。
“边边。”时隔多日,他启唇,嗓音沙哑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