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下去也只是废话,萧冷坐下,调整了下在沙发上的姿势,斜靠着睨边邵:“听说你跟萧岸闹别扭了,所以你才来这里?”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边邵一想到这儿,心情更不佳了,开口也没了往常平和圆滑。
萧冷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高脚杯,红酒在杯里晃动,偶尔溅出几滴在她的手背。她低头抹去,又点在唇边,好像食人花。
“我劝你好好说话。”她微笑,“我可不是我那个疯儿子,会包容你的一切。”
“……你才疯。”
萧冷盯着边邵的太阳穴,好像掂量着怎么砸才可以砸出美感。
但好半会儿她又放弃了,身体放松,转而靠在沙发那里,道:“我看萧岸很喜欢你,你怎么会不高兴成这样?”
边邵吃软不吃硬,嗯,除了对待萧岸之外软硬皆吃。
他道:“我今早起来发现萧岸不在,担心他。”
他道:“我今早起来发现萧岸不在,担心他。”
“……就这样?”萧冷着实不能理解所谓的爱情,脆弱、狼狈、难堪、离谱,她皱眉,“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边邵哪里能听这话,他回击:“是啊,哪里有您心大?亲生儿子宛如陌生人不管不顾就算了,还想杀死他。”
萧冷默了默。
边邵此刻才发现萧冷也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可萧冷又浅浅弯了唇:“我说过,那是对他最好的选择。”杀死那时的他,是对他的解脱。
边邵抿唇,鸡同鸭讲,索性不再说。
反正他也察觉到了萧冷不敢动他,或者说是这个疯子并没有兴趣动他,她只是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想要利用边邵这条鱼把人引来。
萧冷却好像好多年都未好好说话了,话匣子一开就停不下来,谈论着萧岸。
“他如今要被革职,该是在书房里忙到不知今夕是何年,怎么会……”萧冷想到什么,眯眼,那双幽绿的眼睛透着复杂,“除非是关于他双腿的事情,他要孤注一掷屿汐#''独-[家。”
“什么意思?”边邵咬紧了牙。
萧冷瞥他一眼,不再说了。
边邵在沙发上坐立难安,他终于有一次感觉到萧冷跟萧岸果然是亲人,有时候那眼神如出一辙,带着懒散与冷。
只不过萧岸通常不会用这种眼神,他看向边邵时常是温和而包容,像是一只低头舔舐猫咪的狼。
边邵坐着,不安情绪实在太明显,萧冷也被他烦到了:“他马上就到,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这倒也是。
边邵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他往后一仰,闭上了眼。
“你倒真放心我。”萧冷闷笑一声。
“你不会杀我。”边邵也不睁眼道,“要杀早杀了。其实我说,你对萧岸也不是没有感情对吧?你真的狠心让他好不容易爬起来又跌回深渊?”
他这番话也是带着试探,却没想到萧冷一时间没反驳,如此,他说完反而就松了口气。
药材的事情还是有希望的。
确认了某件事情,边邵宽了心,闭着眼,倒真有了困意,没多久他就意识昏沉了。
再次醒来时他朦朦胧胧感觉自己被一双熟悉的手揽入温暖怀抱,脑袋好像搁在谁肩头。
鼻腔里有着若有若无的柠檬香。
边邵听到耳边的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