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陆皎想唤回他心里仅剩的一点良知。

要不是她手掌发麻，她又是一巴掌抽过去了。

宋昭拉着脸，两人的眸子里冒着火，谁都不想让步。

“别让我恨你。”陆皎轻抬下巴，大不了玉石俱焚。

小姑娘的眼中有不屈、不甘、还有他看不懂的执念。

他突然意识到，她已经不是从前任人宰割的金丝雀了。外面危险的世界，是金丝雀折了翅膀也想翱翔的天地。

强带她回去，他可能会永远失去那只小鸟。

“怎么这么爱哭。”宋昭指节分明的手触上陆皎傲狠的小脸，他一点点擦拭掉陆皎脸上的泪。

陆皎微红的眼睛闪了闪，泪花止不住地掉，宋昭手忙心乱。

“让我下车，宋昭。”她出声乞求，唇角还带着几点血痕。

“不要下车。”宋昭喉结浮动。

“三思，去虎耳公寓。”

安三思一直一声不吭，方向盘倒是打得激烈。

陆皎松了口气，唇角勾起笑容。

“谢谢。”

很快，劳斯莱斯停在虎耳楼下。

“衣服，我洗好还给你。”陆皎弱弱拽着披好的西服，上面有一股淡淡的香根草味。

宋昭神色淡漠，竟是也跟着陆皎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