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的!萩原警官,你早说嘛。”
藤谷柠柠被他吓了一跳,原来是帮忙系腰带啊,表情那么吓人,还以为他要发火呢。
萩原研二缓缓地发出一声轻笑。
她总是这样,对他毫无防备,相信他所有的话。
“我教你。”
握着腰带的力道倏地加大,突起的指骨绷紧,萩原研二看着她的眼睛,放柔了语气,然后一点点抽开她的腰带。
没有了腰带的束缚,原本被拧得皱巴巴的浴衣瞬间垂落,藤谷柠柠随手理了一下,按住腰间的衣摆,防止浴衣直接散开。
“皱起来的地方要尽量全部理平整。”
覆着薄茧的指腹擦过颈部的皮肤,勾起衣襟的布料,仔细地抚平每一处皱褶,一路抚到了腰间。
可能是出于礼貌,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萩原研二的动作很轻,隔着浴衣带起细碎的痒,但又没被完全触碰到的难耐感觉,难受得藤谷柠柠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
萩原研二眯了眯眼,拿起腰带从她身后绕过。她那么小一只,他几乎一弯腰就将她全部拢进了怀里。
微微低头,萩原研二在她耳边关切地问道,
“哪里不舒服?”
“唔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太舒服……”
藤谷柠柠也说不清,思考了一会儿,推测道:“可能是想让你重一点……啊!”
话音刚落,忽然腰带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拽了一下。
她一个没站稳,直接就扑进了身前男人的怀里,腰带被系紧,耳边又响起萩原研二带着哑意的询问:“什么重一点?这样?”
藤谷柠柠扑腾着爬起来,抬起头,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和直直盯着她的视线。
腰间的力道收紧,浴衣的衣摆在晃动中相触,摩挲的声音,连气息都交缠。带着沙哑的轻语,搔得人耳廓发痒,
“……这样可以吗?”
“唔。”
藤谷柠柠被勒得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眉头一皱,出声道:“可能不太行,太紧了,我等会儿还要吃饭呢。”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笑得连胸腔都震动。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萩原研二直起身体,稍微松了松腰带,这才继续给她系,
“这样呢,可以了吗?也不能系太松,不然容易散。”
藤谷柠柠想想也是,毕竟这衣服总共就一根带子束着,怪不安全的:“那好吧,这样差不多。”
萩原研二正在系最后的结,修长的手指与衣带缠在一起,动作行云流水,十分赏心悦目。
藤谷柠柠盯着他的手,眨了眨眼,嘱咐道:“要蝴蝶结。”
萩原研二又笑了一声:“好,蝴蝶结。”
“走吧,去吃饭。”
给她整理完浴衣,萩原研二就退开几步,领着她向餐厅走去。
两人到餐厅后,等了一会儿松田阵平才过来。
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皱着眉,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严肃的事情,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锐利的锋芒,帅得攻击性十足。
就连浴衣都没能让他看起来多几分柔和。
藤谷柠柠看了两眼他散发着水气的黑发,感叹道:“卷毛湿了之后,也还是卷的诶!”
“……”
松田阵平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在她身边坐下:“能被水弄直的,那都是虚假的天然卷。”
藤谷柠柠看了两眼,有点想摸。
见松田阵平来了,旅馆的员工开始搬运料理。
等菜都上齐,萩原研二终于问起了正事:“红酒村的事,问得怎么样?从你刚刚的表情来看,是有什么问题吗?”
松田阵平眉头又皱起:“警署那边好像并没有收到过有关那个村子的报案。那个红酒村里没有驻在所,环境又封闭,感觉和没有警察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村子里的人都非常排外,据说就是警方派人去做定期巡查,村民也都非常不配合。”
藤谷柠柠越听越觉得可疑:“那岂不是这个村子里真的死了什么人,全村人集体毁尸灭迹,警方也不知道?这真的是现代社会吗……”
“如果没有报案,警方确实很难知道是否有人出事。”
萩原研二一边思考一边说道:“除非发生税金欠缴之类的特殊状况,可能会派人上门查看之外,一般都很难发现。”
啊这……
藤谷柠柠有点纠结:“感觉这个村子好危险啊,但是放着不管也不行吧?警方不能派人去调查吗?”
松田阵平有些烦躁地揉了把后脑的头发:“没有证据,就凭这几句话,警方顶多派个小巡查去问两句,如果真的有问题,肯定也问不出什么,反而还打草惊蛇。”
几人还在商量着对策,忽然从旁边那桌客人的对话中,隐约出现了红酒村的名字。
“唉,感觉红酒村已经好多年没有品质特别好的红酒了。”
“可不是嘛,当年中岛家还在的时候,品质那是真的棒!”
“当年中岛家几乎是年年拿红酒节的冠军,应该赚了不少啊,怎么突然就从红酒村搬走了呢。”
“好像就是从中岛家搬走以后开始吧?其他几家的红酒品质也突然下降了,味道都不对了。”
“是不是人都跑了啊?毕竟是这种穷乡僻壤的小村子,大家有了钱就想去大城市也正常。这家旅馆不是也有红酒村的红酒吗?”
“是啊,怎么了?”
“我听旅馆后厨说的,自从中岛家搬走后,那个村子里好像走了不少人,以前来送酒的好多熟人都不见了呢!”
!!!
这对话信息量也太大了,什么搬走,不会是……
藤谷柠柠激动得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想去隔壁桌多问点消息,结果被松田阵平一把扯住。
从他的眼神里,她看到了两个字——“坐下”。
藤谷柠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准问,但松田阵平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藤谷柠柠也没有任性的意思。
问题是,由于她这突然起身的动作太急太猛,幅度太大,不仅是隔壁桌刚刚说话的客人,就连端着菜路过的旅馆员工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