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荻娇气地哼了一声，推了推他覆在自己的身上胸膛，

“知道了，起开。

大厅里小型交响乐团已经开始演奏，比起男士身上白色蓝色与黑色三个颜色撑起了今晚酒会男装系的一环，出席的女士却是各放其彩。

众人交谈的声音都保持着中音调，或许这是上流社会中的她们已经形成的一种说话音高方式。

“跟斯烨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儿你以前见过吗，是哪家的千金啊？”

“有点印象，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

“以前倒是在斯查州的私人宴会上见过一面，好像是宋知青跟前夫生的女儿。”

“宋知青的女儿？怎么就跟斯烨一起出席了？”

“母女俩都是好手段，把斯家的男人迷得团团转呀。”

“你说话别这么难听，小心别人听了去，斯家不是好惹的。”

“这真不是我乱说的，谁还不知道宋知青还没离婚的时候就跟斯查州勾搭上了。两人都是家庭的人，一对奸夫还成模范夫妻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女人的笑声一时停不下来，前仰后翻的，似乎这些趣事儿的确是戳中了她的笑点，几度盖过大提琴所发出的声响。

可笑得出来的人却也只有她一个，在场的都是有文化素养的人，看她的眼神嫌弃而又鄙夷。

就算是知道这一层的关系在里面，也绝不会放在明面儿上来说，更不会在私底下用上“奸夫”这样粗俗的言语。

这是作为一个有素质的人最基本的修养。

“哼，你们不就怕斯家在华城能只手遮天的势力呗，都是狐狸，还在这儿唱什么离骚呢？真是虚伪。”

女人对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贵妇的清高更是不屑，冷嗤了一声，便独自去了自助餐厅。

“这人是谁呀？怎么这么没礼貌，太没素质了。”

“好像是东边儿程家的，今天跟她丈夫一起来的。跟这种人犯不着置气，浪费时间在她身上做什么。”

“还是你说的对，亏我还是个老师呢，大概就是职业病犯了，总想着去教育人。”

“谁说不是呢，这么大把年纪了，把时间用在研究上都比用在这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