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接到举报,你们村侵吞国家财产,这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安父暗自把大岗村的村长骂了一个狗血淋头,真是阴险小人。
其实细了说这一草一木都是公家的,但平日里大家都很默契,抓只野鸡或者抓条鱼,只要自己背着人,就算不小心让人知道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更不会让你交公。
但要是有人细究起来也是个事。
心中虽然不快,但安父面上一点都不虚,“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小岗村的乡亲一直都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敢做一点乱纪违法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侵吞国家财产的事情?是谁举报的你让他拿出证据来,这不是诚心陷害嘛。”
安父说的义正言辞,脸上更是愤怒异常。
朱主任却不受影响,冷笑,“你也别给我喊冤,你们村是不是抓了野猪和河里的鱼没有上交?这事你承不承认?”
安父装傻,“什么野猪?我们要是能抓到野猪还至于饿的下不了床?那可是野猪,谁那么大本事说抓就抓?是嫌自己命大嘛?
你看看后山,能吃的都被吃光了,那深山是能进的吗?你们也太看得起乡亲们。就乡亲们饿的骨瘦如柴的样子还抓野猪,不被野猪吃了就算幸运。
前段时间救济粮一直下不来,我们天天就靠喝水熬日子,要是有野猪有鱼还至于死那么多人?
再说前段时间暴雨,那雨水将村子淹的没一处是安全的,村里塌了多少的房子,乡亲们无家可归,这些困难我们都咬牙坚持,没有给组织添麻烦,就因为河水冲上来几条鱼我让乡亲们熬了补补身子这就成侵占国家财产啦?
要是这样也算,那我想问问这附近几个村子有哪个没在河里抓过鱼,那是不是全都要有一个算一个的被扣上这个罪名?
我们又困难的时候不见你们来关心一句,这才刚喘口气你们就给我们扣这么大的帽子,这是诚心不让我们活啊。”
安父说的义愤填膺,眼眶通红。有那悲从心来的乡亲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
“我们吃不上喝不上饿的要死的时候没人管没人问,为了不给组织添麻烦我们自己努力活下去。我们挖野菜吃树皮的时候你们不说我们侵吞国家财产,就抓了几条鱼还不够塞牙缝就被你们这样污蔑,这是不想让人活了啊。”
朱主任阴沉着脸,冷冷的眸光在乡亲们脸上一点点扫过。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一名男子率先开口,“老安,你们昨日在何处捉的鱼?”
这时候朱主任也想到了他们来的目的,转头看向安父。
安父看向几人,其中一人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安父眸光一闪也没说话,转身带着一行人去了河边。
朱主任迫不及待的快走几步来到河边,眼底都是兴奋和贪欲。
“你们是如何捕鱼的?”
安父摇摇头,“连日的暴雨,这河水位高地又滑谁敢下河捕鱼,只是凑巧碰到有上来换气的鱼儿顺手抓了几只罢了。朱主任可以随便找个乡亲来问。”
朱主任面上闪过不悦,这安村长是一句实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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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主任,你们的工作我肯定配合,但你也要让我知道你们过来到底是为了啥吧?总不能嘴一张就让我配合,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