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给我吃一颗。”
阮轻画没犹豫,直接塞她嘴里。
孟瑶尝了尝,眼睛亮了亮:“确实还不错。”
她收起手机:“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
阮轻画把纸袋递给她。
孟瑶选了包,又塞给她。
阮轻画看着,想到旁边还有一个人,小声问:“江总,你要吗?”
江淮谦瞥了眼放在她腿上的纸袋,把视线转向她手心。
“可以。”
他突然说。
阮轻画一愣,诧异看他。
江淮谦挑眉,一点也没避着车内的几人,慢悠悠道:“给我一包糖。”
阮轻画:“……”
她呆滞三秒,低头找糖。
找出来给到江淮谦后,她后知后觉想――他为什么不自己找。
刘俊已经没眼看下去了,闭眼假寐。
孟瑶听着旁边两人对话,默默地塞上了耳机,跟阮轻画小声说了句:“轻画我睡会啊。”
“好……”
司机正襟危坐,大气也没敢出,更没敢回头看。
江淮谦撕开手里包装,阮轻画余光注意到,他吃了一颗。
……
-
天黑了。
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只偶尔有路灯光若隐若现照进来。
阮轻画把拆开的糖吃完,也下意识阖眼休憩。
不知不觉,人就睡了过去。
但她坐的位置不适合睡觉,即便睡着了,眉头也是紧锁的。
江淮谦侧目,盯着她睡颜看了半晌,抬起了手。
声音也随之落下:“开慢点。”
司机应了声。
阮轻画做了个梦,梦里阮父和冯女士在争吵。
两人从恩爱夫妻变成敌对夫妻。家里的吵闹一直没停,偶尔还会殃及到她这个在房间里做作业的小学生。
各种尖酸刻薄的语气钻入她耳内,她捂着耳朵想逃避,可那些声音却像是魔咒一样,源源不断地钻入,让她无处可逃。
她紧锁着眉头,非常想从噩梦中挣脱开。
……
忽然间,她的耳朵好像被人用温热的掌心捂住。
阮轻画眼睫毛动了动,下意识地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江淮谦看她这样,微微松了口气。
他手别扭地捂住了她耳朵,抬起眼看向发出手机铃声的刘俊,眼神凌厉。
刘俊压着声:“抱歉。”
江淮谦扫了他眼,压着声道:“下不为例。”
刘俊点头,确定自己把手机调成静音后,才敢回打电话人的消息。
回完,他借着后视镜看了眼后排。
孟瑶在睡觉,而另一边的两人……阮轻画几乎是靠在了江淮谦身上,耳朵被他用手捂住。而江淮谦的另一只手,虚虚抬起,挡住了窗外偶尔渗透进来的灯光。
刘俊咋舌,不得不对阮轻画另眼相看。
他最初以为江淮谦是对阮轻画有点意思,可现在看,这不单单是一点意思。
他在国外就是江淮谦的助理,跟了他有一年多了,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温情细心。
果然是面对的人不同。
刘俊看了会,对上江淮谦的死忙注视,心虚地收回了视线。
害怕。
阮轻画这一觉,除了做了个噩梦,其他一切都很好。
她醒来的时候,车内依旧安静。
在注意到自己睡在哪后,阮轻画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处。
她偷偷地往旁边瞥了瞥,江淮谦睡着了。
还好。
阮轻画慢吞吞的,小心翼翼地挪开了自己脑袋。
她调整了下自己坐姿,背脊挺直,熬到了目的地。
下车时,她觉得除了江淮谦,其他三人看她的眼神不对。
但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