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她的视线就控制不住往下,落在他手里拿着的陶瓷杯上。
江淮谦撩起眼皮看她,随口道:“怎么还留着?”
阮轻画怔了下,解释说:“拿回去发现也不是很丑。”
江淮谦手里拿的陶瓷杯,是他送给阮轻画的。
只不过,送的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他做出来后觉得丑,准备丢掉重来,但阮轻画觉得还行,强行说自己就要这个。
江淮谦没辙,只能由她去。
听到她回答,江淮谦没搭腔。
阮轻画有种自己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着急地转移话题。
“喝水吧。”
江淮谦“嗯”了声,没再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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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很大,屋子里却很安静。
阮轻画不太习惯和江淮谦单独相处,也不知道该从什么态度和他共处一室。
她捧着杯子喝了小半杯热水润桑,这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阮轻画垂着眼,用余光扫向旁边。
江淮谦喝了两口水,眉眼间的情绪很淡,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弹着玻璃杯,发出o@声响。
不重,不刺耳。但能彰显出做这件事人的心情。
江淮谦心情不好。
阮轻画知道,这是他不爽的前奏。
思及此,她正纠结要不要打破这个尴尬氛围,旁边的男人先站了起来。
阮轻画一怔。
江淮谦敛下瞳仁看她,语气平淡:“早点休息。”
“……”
阮轻画顿了下,低声道:“好。”
她起身送江淮谦到门口,仰头看他:“注意安全。”
江淮谦颔首。
想了想,阮轻画又补了一句:“方便的话,到了跟我说一声。”
“方便。”
江淮谦眸色沉沉地看着她,压了压自己那无名升起来的怒火,维持理智道:“走了。”
“嗯。”
江淮谦往前走了两步,忽而又停了下来。阮轻画不明所以看他,“怎么了?”
是漏了什么东西?
江淮谦稍顿,声音不轻不重,在走廊边响起:“锁好门窗。”
阮轻画:“……”
这个不用说她也会做。但看江淮谦一本正经的神色,她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江淮谦“嗯”了声,喉结微动,漫不经心说:“还有。”
他盯着阮轻画,一字一顿道:“别随便给人开门。”
“……?”
阮轻画懵了下,进到浴室洗澡时,她才明白过来他意思。
这人……
阮轻画想着,有点儿想笑。
但笑过后,她又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情绪。
江淮谦这么拐弯抹角是因为什么,她不是不懂。
相反的,很清楚。
洗完澡出来,阮轻画觉得有点闷。
她没心思做鞋,躺在床上发呆叹气。
蓦地,床头柜手机震了下。
她拿起一看,是江淮谦的消息。
江淮谦:【到了。】
阮轻画:【好的,晚安。】
江淮谦:【晚安。】
这一晚,阮轻画睡得不那么沉。
半梦半醒间,她总觉得有人在敲她家的门。
都怪江淮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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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阮轻画精神不振地在公司熬了一天。
徐子薇看她疲倦神色,诧异不已:“你昨晚熬夜了?”
阮轻画摇头:“没睡好。”
徐子薇笑笑,低声道:“昨晚没事吧?”
阮轻画一怔,这才想起她说的是什么。
她昨晚找借口从烤肉店离开时说自己有急事,必须先走。
她笑笑,点头道:“嗯,已经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