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森瞥了她一眼,说:“也有过类似的。”
阮轻画:“……”
办公室内安静了片刻,杜森道:“这样的设计师,我们j&a不打算留着。”
他看阮轻画:“你有什么好建议?”
“……”
阮轻画懵了下,不明所以看他:“为什么问我?”
杜森挑眉,收回她手里拿着的设计稿,淡淡说:“随便问问。”
阮轻画无言:“领导处理就好,这件事不用问我。”
杜森笑:“这不是她和你还有激化矛盾吗。”
他随口问:“你们俩在路边发生车祸,是因为江淮谦?”
“?”
阮轻画震惊地看着杜森,这他妈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杜森轻哂,非常不屑道:“来j&a的不少单身女生,都对江淮谦钦慕有加。”
阮轻画摸了摸鼻尖,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森和她聊了两句,回归正题:“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和另外两位设计师要接受训练了,做好心理准备。”
去参加国际比赛,首先要培训。
阮轻画“嗯”了声,笑笑说:“好的,谢谢总监提醒。”
杜森是设计部总监,也是设计部最厉害的设计老师。
杜森摆摆手:“出去吧,徐子薇的事,我这边处理。”
“好。”
-
这一天上班,阮轻画都有些心神不宁。
至于原因,她也说不上来。
到下班和江淮谦碰了面,阮轻画才觉得有了真实感。
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
江淮谦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问:“怎么这么凉?”
阮轻画摇头,靠在他肩膀上说:“有点累。”
江淮谦看她,低声道:“那直接回家?”
“好。”
江淮谦带她回家,阮轻画没忘问了下徐子薇情况。
徐子薇不严重,另外骑车的人也不算严重,但也需要在医院躺几天观察观察。
至于徐子薇的处罚,j&a也非常快速地有了决定。
“开除她?”
江淮谦:“不算开除,是让她主动辞职离开。”
阮轻画没吱声。
江淮谦沉默了几秒,低声问:“觉得难过?”
“嗯。”
阮轻画不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算是她和江淮谦在一起,她平日里也是真的没发现徐子薇很喜欢很喜欢江淮谦。
所以她那一连串行为,真的让她迷惑。
江淮谦看她,淡声道:“嫉妒的心理,能控制住还好,控制不住,发酵成什么模样,没人会知道。”
也没人能预料到后果。
阮轻画怔了怔,不得不承认江淮谦说得有道理。
一个人一旦无法控制自己的嫉妒,那做出再出格,让人震惊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阮轻画叹了口气。
她想了想,看江淮谦:“我明天去医院看看她吧。”
江淮谦刚想拒绝,阮轻画说:“最后聊几句。”
江淮谦颔首:“我陪你一起去。”
阮轻画笑,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受伤,轻声答应着:“好。”
-
次日下班,阮轻画和江淮谦出现在医院。
她没让江淮谦跟着进去,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看到她,徐子薇脸色一变,情绪激动:“你来干什么!想看我坏话吗?”
她拿过床侧放着的东西,直接朝阮轻画丢了过来:“你给我滚!”
阮轻画还没来得及避开,江淮谦推开门把她拉到旁边。
看到江淮谦出现,徐子薇眼睫微闪了闪,“江……”
她嘴唇翕动,后面的话没再出来。
江淮谦冷着脸,目光凌厉地看了她一眼,看向阮轻画:“还看?”
阮轻画:“……不看了。”
她听江淮谦的话,深呼吸了一下看向徐子薇,浅声道:“我今天过来,不是为了看你笑话。”
她道:“我只是想过来说两句,你说是你先喜欢上江淮谦的,我得先为自己说的话道个歉,我好像是骗过你说不喜欢江淮谦。”
阮轻画的手被江淮谦握住,淡淡说:“那时候我在逃避感情,所以没说实话。”
她看徐子薇:“但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最开始,你也没说你对江淮谦有意思。至于先来后到――”
阮轻画笑笑:“你应该知道,江淮谦和我曾是校友,我们俩是师兄妹关系。”
她说:“我其实比你更早,就喜欢他了。”
说完,阮轻画没在病房多留。
她过来只是为了告诉徐子薇,她没错。
她本来就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如果说最开始那句不喜欢江淮谦是导火线,那她为那句话道歉。
但实际上,她又没有必要告诉全世界,自己当时对江淮谦是什么感觉。
没必要,也很多余。
从医院离开,江淮谦把她的手握的紧紧的,没出声。
阮轻画踉跄地跟着他走,上了车,她手还被男人握着。
“回公寓。”
司机应着。
阮轻画转头看他,用另一只还能活动的手戳了戳他脸颊,低声问:“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放开?”
江淮谦:“不能。”
阮轻画失笑:“捏的有点痛,你先松松力道。”
闻言,江淮谦倒是松了。
阮轻画弯了下唇,看他:“你怎么有点不开心?因为我去看她差点被水果砸到?”
江淮谦没和她计较这个,开始跟她算账。
“什么时候说的,不喜欢我?”
阮轻画:“?”
她愣了下,开始装失忆:“我什么时候说过啊?”
江淮谦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阮轻画哭笑不得,仰头亲了亲他的唇,小声说:“那会……骗她们的,别生气啊。”
她哄着江淮谦,举着手发誓:“我现在超级喜欢你。”
话音一落,江淮谦扣着她的后颈,轻轻捏着。
阮轻画怕痒,没忍住想笑。
“你干嘛呢。”
江淮谦含着她的唇吻了吻,嗓音沉沉道:“以后离她远点。”
“好。”
阮轻画温声答应:“以后见面的机会,估计也不会再有了。”
江淮谦:“那最好。”
阮轻画:“……”
她刚想往后退,江淮谦再次逼近,撬开她的贝齿。
车在平稳前行,后面被隔板隔开的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要不是在车里,阮轻画都怀疑江淮谦要办了自己。
车子不知何时停下了,后面没声音,司机也没出声。
阮轻画一想到司机还在前面,便羞赫不已。她面颊绯红,有些不适,轻声提醒:“到……到家了。”
她轻推了推还在吻自己的人。
江淮谦微顿,咬了下她的唇,“不回去了。”
阮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