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画有理有据说:“你来了会分走我注意力。”
“……”
这个答案,还真让江淮谦没办法挑刺。
他哭笑不得,捏了下她鼻子,沉声问:“你就舍得一个月不见我?”
阮轻画眨眨眼,把责任丢给他:“这不是你们公司的规定吗?”
江淮谦头一回搬石头砸到自己的脚,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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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阮轻画要去培训这事,江淮谦其实早有心理准备。
这样说,也只是逗逗她,怕她一个人不适应。
好在,阮轻画的适应能力比他想象的要强很多,无论是在j&a上班,还是要出去培训,她都很快的接受适应了下来。
跟孟瑶约完饭的次日,阮轻画就被告知得出去去培训了。
培训的地方不在南城,在隔壁的一个城市。
阮轻画收到消息时候,并不意外。
据说是那边更安静,更适合创作和学习。
阮轻画走的这天,江淮谦正好回这边上班。
他还特意送了送他们。
阮轻画和他对看着,在同事们的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
当然,眉来眼去略显夸张了点,但确实有眼神之间的碰撞。
真正要上车的时候,江淮谦还叮嘱了一番。
杜森了然一笑,看向其他人:“江总和su过来的轻画有两句话说,我们先过去那边吧。”
众人没意见。
阮轻画是su过来的,江淮谦给她交代点事,很正常。
大家一走,阮轻画被江淮谦拉入怀里。
他正想低头亲她,被阮轻画用手挡住了。
她一脸无辜看着江淮谦,提醒说:“待会来不及补妆。”
“……”
江淮谦没辙,只能捏了捏她耳垂以示惩罚。
“到那边有事给我打电话。”
阮轻画笑:“好,放心吧,我是个成年人,不会有事的。”
江淮谦“嗯”了声,依旧不怎么放心。
“你们结束的时候,正好我妈生日。”
他蹭了蹭阮轻画鼻尖,低声道:“回来的时候,我来接你。”
阮轻画无言,哭笑不得说:“你就不能等我回来再说吗?”
“会紧张?”
阮轻画“嗯”了声:“会。”
江淮谦失笑:“不至于,我是提醒你别忘记这事就行。”
“……”阮轻画微哽,大概知道他告诉自己的用意。
他怕自己反悔。
她无言,开始怀疑自己的信誉问题。
她之前莫非骗过江淮谦?
没有吧。
阮轻画睨他一眼:“不会。”
江淮谦应着,重点强调:“别熬夜,也别让自己压力太大,拿不拿奖无所谓。”
阮轻画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轻笑了笑答应:“好,知道了。”
她指了指:“我不好在这边太久,真走了。”
江淮谦点头。
阮轻画正想转身离开,江淮谦没忍住,扣着她的手腕,还是轻轻地咬了下她的唇,但没弄花她口红。
“……”
-
阮轻画和新同事们去参加培训。
她发现,j&a的同事还都挺有意思的。
每个人都很忙,大家虽然也八卦,但大多数时候,不会八卦不好的。每天都其乐融融的,氛围特别好。
阮轻画一过来,有同事问:“轻画,江总不会训你了吧,他是不是给你压力了啊,你别听他的啊。”
阮轻画一怔,笑着问:“江总之前给过大家压力吗?”
“当然了。”
有同事说:“不过江总其实没在国内总部待过,但在国外的时候,他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压榨员工压榨的特别狠。”
阮轻画失笑。
“在su有这样吗?”同事好奇。
阮轻画点点头,“有的。”
其实江淮谦对工作向来如此,他很少有休息时间,即便是周末,也会在家处理公事。
至于他下面的员工,老板加班自己有不加班的理由吗?自然没有。
短短半年的时间,江淮谦就让su起死回生了。
除了是加班加点的在忙之外,手段也超乎寻常。
他在当老板这方面,有铁血手腕。
同事听着,感慨说:“他今天回j&a这边了,也不知道未来要怎么压榨我们。”
杜森笑:“他压榨你们,你们的奖金和工资翻倍,不好吗?”
同事们沉默。
好归好,但抱怨也还是要抱怨的。
阮轻画听着他们聊天,和江淮谦分开的那种伤心,减少了许多。
……
培训比阮轻画想象的确实要难一点。
每天都是枯燥的课程,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设计任务要求。
有时候前一天下课才安排的设计图,第二天早上就得交。
阮轻画发现,培训比在公司上班还要忙。
她每天忙忙碌碌的,回到房间休息时,大多数已经十一二点了,偶尔还得熬到两三点。
江淮谦每天跟她打电话,打着打着阮轻画就睡着了。
她太累了。
培训不是人干的事。
好在忙碌的时间过得很快。
一眨眼功夫,一个月时间便过去了。
阮轻画他们的国际赛是五月上旬。
培训结束时,是四月底。
公司大方,怕他们被折磨出问题,特意给放了几天假,之后直接出国去参加比赛。
阮轻画算了算,距离出国,他们有五天的假期。
实际上,还是被压榨了。
因为他们培训的这一个月,除了偶尔下午放个假让他们能喘口气之外,都没有完整一天的假期。
阮轻画能想到这个点,其他同事自然也能。
回程路上,同事在吐槽。
“哇,江总也太狠了吧。我们培训一个月怎么也有八天假期吧,最少也有六天,结果他就给我们放五天假,这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另一同事附和:“岂止是过分,简直是剥削人好吗,这五天假期,还包括了五一劳动节呢。”
“操。”
同事开始爆脏话:“江总不是人的吧。”
阮轻画听着,默默附和:“他是魔鬼。”
她也觉得江淮谦过分了,怎么的也得给他们放半个月的假吧。
三人对视着,哀嚎了声。
“唉,早知道不参加比赛了。”
“我也是,比赛有什么用呢,假都没有。”
“……”
“这话可别被杜老师听见,不然要说我们没出息了。”
另一人道:“他现在又不在车里,听不见的。”
杜森在培训那边待了几天,便先回公司了。
他作为老师在那边讲了几天课,但并不需要全程都留在这边。
公司还需要他,他也还有其他工作。
也正是因为此,他们三在这才能肆无忌惮吐槽。
回程路上,阮轻画听两位前辈吐槽,默默附和着。
说到最后,她后知后觉发现,她好像说了不少江淮谦的坏话。
也不知道哪天被江淮谦知道了,会怎么收拾自己。
下车时,阮轻画感慨了声,终于又回来了。
外面再怎么好,还是熟悉的城市更能让她心情愉快。
“轻画,你待会怎么回事?”
“对啊,我们打算打车,你跟我们顺路吗?要不要一起?”
阮轻画笑:“不用了,我有人过来接。”
“男朋友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