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他一说简直犹如火上浇油。朱明火刚刚痛失爱女,又听严兴这一番推断,早已在心中认定了南宫伸就是杀他女儿的凶手,此时转过头冲着刘崇喊道:“他儿子的命是命,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们白羽门早已与他们勾结在了一起,难不成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这样让我女儿白白冤死吗?”
刘崇听他这样说,脸色亦不好看:“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做我们白羽门与他们南宫家勾结,你女儿死了,我白羽门弟子难道不是也死在了这儿吗!”
朱明火冷笑一声:“你何必在我这儿惺惺作态,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知道?当年走马川围剿失利,本是你们白羽门的疏忽,要不是我那女儿鬼迷了心窍,看上那姓方的小子,寻死觅活地要我替他求情救他,你们白羽门早在五年前就该已经颜面扫地,如何还有脸出现在这儿?”
刘崇一听这话,也不禁怒火攻心:“你说这话可有半点良心!你女儿当年自己无能叫封鸣挟持,要不是我师侄一时心慈,救人心切,给了封鸣有机可乘的退路,她早该死在了五年前。到最后我们白羽门拦下了最大的罪责,你们星驰派倒好,不但不感激,还反过来和其他人一起将走马川围剿失利的罪名推到我们头上,真是恩将仇报!”
“你也有脸说恩将仇报?”朱小小尸骨未寒,朱明火哪里忍受得了旁人再这样侮辱辱她无能,高声喝道,“是不是非要我将你们白羽门与南宫家的这点丑事说出来你才甘心!”
四周其他人早已站起来将两边想法子分开,纷纷劝说不要伤了和气,但听见这话,显然也都暗暗竖起了耳朵,想要一听究竟。
南宫尚文急道:“你又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当年之事没人比我更清楚!白羽门想要推卸走马川围剿失利的罪名,私下与你勾结,说服你将纪瑛推出来顶罪,说她与封鸣早有私情,才会私下里放走了他。如此一来,你们白羽门撇清了罪责,你们南宫家也顺利将那女人赶了出去。纪瑛出事,南宫易文这二庄主也没了脸面,这样一来,南宫家的大权全都落在了你南宫尚文的手里!才过了这么几年,你和白羽门是怎么勾搭上的别以为当真没人知道了!纪瑛要是活着,我看第一个要来找的就该是你们!”
他连珠带炮地说完这些,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没想到,眼前这一桩案子,竟还会牵扯出五年前纪瑛出走一事。也没想到当年纪瑛出走背后,竟有这样的隐情,她竟是叫人里应外合,生生逼走的。
南宫尚文涨红了脸,几乎一口气上不来,而一旁的南宫易文已经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大哥……他说的都是真的?”
“不是,当然不是!”南宫尚文慌张地看着他道,“三弟,你可万万不能听信这老匹夫的胡言乱语。”
朱明火冷笑一声:“我胡言乱语?小小当年求我替那姓方的小子求情,替他出谋划策,白羽门回信说已有法子将一切事情推在纪瑛头上,这封信我可还留在手里。你要不要我拿出来当众叫所有人看看?”朱明火冷笑起来,“我女儿如今死在了你们错金山庄,你们难不成还想我替你们将当年的事情遮掩一二,你休想!你既然要庇护着你这个儿子,我们不如撕破了脸,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们南宫家这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