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是——
这并非杀心——
而是,欲。
金九龄捏着装消息的几张纸,站在白墙前。
薄薄白纸,被他紧绷手指压成粉尘,而金九龄不自知。
“金大人?可是这消息有什么不对?是否需要属下……”
“不必,我自有决断,你下去吧。”
“是。”
金九龄的手一松,原先他的手掌握着纸张的部分,纸张化成的粉尘便慢悠悠散落而下。
金九龄转身,直视阳光,眼睛微微阖敛。
若是这时将人收藏进私宅,是否可行……万千因见不得人的私欲而起的阴冷幽深,掩藏于阳光之下。
难以数计的银针,被百来个生手捻在手中,刺到身上。这滋味不好受。
身上只有零星一片衣裳虚掩,被一个年华正好容貌无暇的姑娘注视、玩弄、欲逃而不得。
这羞愧愤怒交杂,金九龄不敢回想,当初急急忙忙从杭州逃回京城,每次不得已回想,便是恨恨咬牙切齿,紧握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