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你也敢随意放着,就不怕我们谁昧了去?”秦艽没好气地说道。
“左宁虽然是奉师父之命待在我身边,但在我心里,我和左宁已经是朋友了。”李照双手捏着玉简,笑眯眯地看着秦艽说道。
不怕是假。
但当时的晕阙太没有征兆,她没来得及去够那脱手的玉简,就已经被瞬息而至的顾奕竹给捞走了,随后便是失去意识。
但心里想的是一回事,面上说的自然是另一回事。
秦艽被她这么天然的笑一噎,顿住了,原本要说的话也忘了说,傻愣愣地抱着李照直往前走,一脚踩进了粘稠的血液之中。
后头顾奕竹十分嫌弃地直接上了两侧屋顶,在还算赶紧的屋顶上穿梭。
丁酉海牵着方不是和薛怀走在最后头,薛怀时不时会推开两侧的屋门,检查里面是否有活人。但很可惜的是,偌大的阳蓬寨,除了尸体,便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库房和粮仓亦被洗劫一空。
阳蓬寨的议事厅里,虎皮铺就的铁质扶手椅子上,垂首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是整个寨子里唯一一个尸首完整的人。
“宋炜。”秦艽眼眸一沉,目光落在了男人单手握着的长刀上。
“八方刀当真那么厉害?为什么看上去他是被一击毙命。”李照没看刀,而是看向了宋炜胸口上那么深可见骨的伤口。
脏器和鲜血从创口里流了出来。
“连曲儿是一个号称从不失手的杀手,在被沈默月收拢之前,连曲儿在灰衣里已经是可以坐上二把手交椅的人。”秦艽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