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他。
等到顾奕竹挟制着杨守山退到驻地边缘时,他突然高声说道:“如今天子已经颁布诏书,杨守山是乱贼之首,他当受责难,但你们不同。”
顾奕竹的视线在士兵们脸上一一划过。
“你们本不必受此无妄之灾,只要你们就此遣散回家,那么天子便不会为难于你们,你们不此后不用再服兵役,不用再与家人离散!”
“若你们执意要继续下去,那么符龙飞的符家军便是你们的下场。”
他的声音夹以内力,扩散得极远。
“什么下场?”
“符将军怎么了?”
“这人是在诓我们,不要信!”
“可我是真想我娘了。”
人群中嘈杂不已,说什么的都有。
顾奕竹顿了顿,继续喊道:“符龙飞已经被我们杀了,他的十万大军也不过是幌子罢了,实际兵马不足三万,我戎州城内府兵外加援军却是真正有十万之数,剿灭他们,轻而易举。”
这话是李照在来时就教过的。
不管李照那边能不能做到歼灭符龙飞的人马,顾奕竹这头都得照本宣科地吹。
这一席话无异于一团火,点燃了本就心生退意的士兵们。
毕竟,只有他们才知道,符将军的人手的确没有十万,所谓的十万大军,不过是借种种计谋演出来的假象罢了。
杨守山听得是面沉如水,然而他想说话,顾奕竹却是掐紧了他的喉咙,令他半个字都无法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