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们底下县城门底下时,却发现城门大开。
连通着城门的中央大街上空无一人,也无灯,街道两边的零零散散堆放着的摊贩推车看上去十分破败,看着像是好些天都没人搭理了的样子。
丁酉海嗅到一丝不对劲。
他选择在城门口就勒停了马车,随后单手按在刀把上,翻身下马道:“你们在这儿等等我,我进去看看。”
薛怀跟着跳下去,说:“一起去,这城看着像是空城……很不对劲。”
前头的马车停了,后面自然也是要停的。
阮素素拎着剑下来,走近了才小声问秦艽:“怎么了?照儿没事吧?他们做什么去?”
“我没事。”李照撩开帘子答了句,随后看向薛怀和丁酉海远去的背影,拧着眉头说:“要不我们直接绕过犍为县,下雨便下雨了,迟则生变,我不敢耽搁同昌那边的事。”
“同昌那边有什么事?”这个问题藏在阮素素心里一整天了。
李照并不知道松无恙跟着进了大楼,也不知道那栋楼倒塌了,她以为整场事故下来,战损的不过是一具剑仆罢了,所以在对阮素素解释时,也只说了自己的担忧。
正当后头李照和阮素素说着话的时候,前头原本渐暗的城中主道上,突然间就杀出了许多举着锄头耙子的百姓。
他们目眦欲裂,高喊着:“杀呀!跟他们拼了!”
一看对方都是普通人,甚至还有些羸弱,薛怀赶紧拉住要甩刀砍上去的丁酉海,冲人群解释道:“诸位,诸位我们不是歹人——”
“有几个歹人会说自己不是歹人的?!大伙别怕,大不了咱们跟他同归于尽!左右都是个死!”领头的是个独眼癞子,脚有些跛,但跑起来是半点儿也不落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