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老脸一热。
“出来查案,我与她又不熟,你提她作甚?”
“哦,那就不放你一天假了?”
陈四干咳两声。
“回去看看也行,咱老家的房子不还在么。”
欲盖弥彰,婵夏憋笑。
“这个药你给甄教习带过去,对她身体有好处。”
“我都说了我跟她不熟,我现在也是正经百八的办差官了,哪儿能没事儿就去教坊司啊。”陈四边说边揣药,动作娴熟。
“老毛也该回来了吧?让他买个炙羊肉怎耽误这么久?”婵夏摸着肚子嘟囔。
话音刚落,毛番拓回来了。
手里空空没有食盒,身上倒是有一股烟熏火燎的味儿。
“你这是买不到羊肉把人家酒肆烧了?”彩凝也闻着毛番拓身上刺鼻的烟熏味儿了。
“我倒是没烧,可有人烧了。”
毛番拓之所以空手回来,就是因为遇到民宅失火,他跟着围观的百姓一起救火,耽搁了时间。
“哪里着火了?可有伤亡?”仇海问。
“酒肆旁的巷子里,起火原因不明,我们把火扑灭了人也烧死了我鼻子里现在还是烤人的味儿,半年内我都不吃烤肉了。”
毛番拓现在想来还有些作呕。
人被烧得面目全非,那股奇特的焦味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又香又臭的,闻了以后就感觉那味儿令人作呕,好像不是鼻子吸进去的,像是从每个毛孔里钻进来的。
挥之不去,回想起来就反胃。
众人光听他说都觉得一阵恶心,这以后烤肉是吃不得了。
“烤羊肉与被火烧死的人味道是不一样的,人的脂肪更多,烧起来的味道也不同。”只有婵夏一人努力科普,可惜没人搭理她。
“酒肆旁的巷子该不会就是郑氏的家吧?!”仇海突然想起什么,郑氏的家不就在那附近吗?
起火只要非人为纵火,宗族内能独立处理,就不会上报给官府,仇海只能让手下去打听,没一会就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起火的就是郑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