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许五六年,也许一二十年,也许四五十年,反正研究的时间不会短的。”
周显憋下一口闷气,忍住那句“那你说个屁”,运气几息,才重新问道:“钟娘子这会来可是有事?”
“的确有件事。”钟荧道,“陛下,太子殿下,我只是突然有个想法,并且觉得大有可为,若是能做得好,定能为朝廷挖掘许多可用之才。”
周显:“什么事?”
钟荧神秘一笑:“不知二位可知道报纸?”
纸媒落寞的时代,报纸已经不多见了,直播这么久,她从没接触过一次报纸,自然大黎的人也就很少有知道它的。
他们唯一一次跟报纸最近的距离,还是四年多前看《恰同学少年》时,里面的人物开报社办报纸,才有了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
周显也是如此,他只知道报纸是一种可重复印刷,刊载实事,能在多地发行的一种纸,再详细深入一些就没有想过了。
而经常泡图书馆的周宸烨,看过大量建国初期或民国时对报纸的描述,立刻领悟了为什么钟荧要提起报纸。
看到周显脸上非常明显的疑惑,钟荧二话不说,直接把网上买的一份旧报纸传给他们。
父子二人一拿到报纸,立刻头碰头凑在一起观看。
这一份是她特意找的90年代的报纸,上面都是黑白印刷的图像和字体,广告都很少,大多是新闻时政,年代感满满。
花了十来分钟,二人将报纸大致浏览了一遍,对它的认知有了更清晰的概念。
周显拧着眉头:“你提起报纸,莫非要朕也效仿这样做?”
钟荧道:“是啊,难道陛下不觉得,这是引导舆论,传递新闻,挖掘优秀人才非常好的一种手段吗?”
周宸烨已经明白过了,周显则明显固有思维作祟,转不过弯来。
“朝廷大事怎能随便刊登出来,让百姓品头论足。”
“这有什么不可以。”钟荧奇道,“又不是男女私事,让人知道了又能怎样,越是捂着不让人看,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对它好奇,不然为什么民间有关宫闱秘事的话本会卖得那么火。若是摊开来,让大家随便看,要不了多久,百姓也就没兴趣了。”
周宸烨则对她说的另一点比较感兴趣:“钟娘子说,还可以靠报纸挖掘可用之才,可否再详细讲一下。”
“你想想,一份完整的报纸,上面得有多少内容,光靠官府的人写稿,肯定写不过来的。等它在民间有了一定知名度后,就可以对外接收投稿,不论是诗赋,策论,小说,哪怕是点评朝政,只要言之有物,说得有道理,都可以刊登在上面,再加上署名,印刷给天下所有人看,我就不信会有哪个文人对上报纸不动心。”
周宸烨在心里使劲点头,其他人动不动心他不知道,反正他现在已经动心了,想想自己写的东西能广为流传,这是每一个读书人最高的梦想。有些人可能不爱做官,但是对出名没有半点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