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万霖实在是太痒了,他已经分不清痒与痛,只想借由粗暴的动作将身体的痛苦宣泄出去。
一片混沌中,他模模糊糊地察觉到了痛苦的来源与核心,接近全力地伸出手去,往那里狠狠挠了一把。
世界顿时安静了,无论是人声还是机械声,都在渐渐地远去。
越万霖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站在病床边上、用了吃奶的劲儿按越万霖的年轻警察吓了一跳:“他把自己的肉都给挠下来了!”
“哪还有空管那个?!”另一个年长警察骂道,“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病没检查出来?”
就在此时,似乎镇定终于生效,越万霖的五官缓缓放松,四肢也落回了床上。
监护仪器的嘀嘀声重归规律,病房里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年轻警察又忍不住去看地上:“得有多痛啊,他自残成这样。医生,这个怎么处理?做个活检?”
护士:“都掉地上弄脏了怎么活检……你们先让让,我给病人身上的外伤处理一下。”
医生则严肃地对年长警察道:“警察同志,病人的情况可能比我们想象中复杂,到我办公室里详细说?”
年长警察招呼后辈一起往外走,后者一步三回头,念念不忘。
“你看小姑娘看眼睛掉地上了?!”老警察骂他。
“不是,”年轻警察挠着头发说,“他手上有颗痣,刚那一下正好挠掉下来了,比我打靶还准,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老警察打他的脑袋,痛骂:“工作呢,能不能正经点?!”
“是!”
……
【世界修复进度:13/15】
正在黑板上解题的姜婉动作顿了一下。
她飞快跳过规范的几个步骤直奔答案,写完放下粉笔回座位上看邮箱。
邮箱空空荡荡,晏有山的反应还没那么快。
直到下课时,晏有山的汇报邮件才发了过来。
姜婉点开邮件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邮件就一行字。
【z月z日:医院确认越万霖意识活动完全丧失,变成植物人了。】
姜婉看着邮件沉默片刻,给越明时发了条消息:【你干的?】
越明时秒回了一个不解的问号。
姜婉:“……”所以,是谁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