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步走到车子外面,敲了敲车窗,等车窗降下来,才微微抿唇对稳稳坐在车内,没有丝毫要下车迹象的谢拂问道:“谢总这是受了腿伤?自个儿下不来?”
谢拂双臂交叠,将下巴抵在手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池照雀,“池秘书,我好歹是上门女婿,可是嫁出去的那个,我都自己送上门了,要一家之主来抱我下车,不过分吧?”
神特么的嫁出去的上门女婿。
池照雀嘴角控制不住抽搐,一言难尽地看着谢拂。
二人对视片刻。
池照雀:“开门。”
谢拂依言打开车门,池照雀伸出双臂将谢拂从车上抱下来。
他不经常锻炼,还没承受过谢拂这样的重量,脚步微微踉跄,脸色都在泛红。
谢拂随手关上车门,上了锁,笑了一下问:“池秘书,能撑住吗?”
“实在不行的话,我还是下来吧。”
池照雀没说话,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说话也需要力气。
他此时只庆幸这里离他住的那栋楼不远,但即便如此,等他成功进入电梯,额头也渗出细细的汗珠。
等成功进入家门,他几乎是瞬间卸了力气,而谢拂也在此时迅速跳下来,不等池照雀反应,反手便将池照雀给抱了起来。
池照雀一个人住,房子不大,随意一扫,便轻松找到卧室。
池照雀气都还没喘匀,意识到什么,眼皮一跳,下意识抓住谢拂的衣服,匆忙道:“还没吃晚饭。”
谢拂:“待会儿再吃。”
这个待会儿是多久?
……
池照雀呼吸还没平复,谢拂只是浅尝辄止吻了吻他的唇,随后便移到了其他地方。
从额头到眼睛,从耳垂到脖颈……
池照雀感觉到自己浑身热度飙升,额头微微冒汗,他推了推谢拂,“还没洗澡。”
谢拂动作顿了顿,“一起洗?”
那是纯洗澡吗?
池照雀家的浴室也小,但越是狭窄,越是能放大声音。
池照雀咬着唇,将唇瓣咬得殷红一片,头顶淋下的水珠从唇上抚过,带着仿佛能将人烫到的温度。
他双臂攀在谢拂肩背,彻底淋湿的衬衫下,肌肤若隐若现。
眼镜被谢拂摘掉,不知道放去了哪里,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热水浇透,更是令他睁不开眼睛。
看不见,其他感觉便更加清晰。
他听着谢拂略有些重的喘息,任由对方施为。
“池秘书,放轻松,都咬出血了。”谢拂轻轻吻上池照雀的唇,尝到了一丝湿咸的血腥气。
池照雀觉得他在说屁话,“不如我来?谢总放轻松点?”
谢拂微微挑眉,“如果结束后池秘书还有力气的话。”
闻言,池照雀倒是真来了兴趣,之后也真的放松下来,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
两人在浴室里消磨了一个小时,才转战卧室。
等到尽兴时,池照雀也早忘了矜持,更忘了什么换着来的话,只恨不得时间更久一点,这夜更长一点。
晚饭到底没有吃进肚子里。
这个待会儿,就待到了第二天中午。
池照雀醒过来时,还没看时间,就觉得肚子饿得有些难受。
平时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吃饭本就不准时,胃有些弱,稍微不注意就容易难受。
他刚想翻身下床,却发现自己的神经控制不了身体的动作。
浑身像是做了一整天的激烈运动,酸痛难受。
池照雀缓了缓,眯着眼睛从床头摸到了眼镜,戴上后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不堪入目。
勉强下床,随意披了一件睡袍。
腰带还没系好,脚步声就越来越近。
眼前出现一个水杯,杯子里的水还隐隐冒着热气。
“先喝点热水。”谢拂顺手将池照雀凌乱的头发也理了理,让对方看上去精神许多。
池照雀接过水杯,刚喝到一半,整个人仿佛忽然惊醒一般,抓住谢拂的手腕,“上班是不是迟到了!?”
谢拂给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上面清楚地显示着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二,他表情淡定道:“不是迟到,是已经翘班一上午了。”
池照雀一听,顿时有些着急,“你怎么不叫醒我。”
他将水杯放在床头,就要找衣服换上。
然而他行动间,身体传来的反馈却让他忽然冷静下来。
不得不冷静。
这个状态他能不能开车都成问题,还上什么班?
谢拂抓住他的手,不经意瞟见池照雀手腕上的痕迹,不动声色将对方的袖子往下拉了拉,“怕什么,一天不工作,公司又不会倒闭,我带你翘班,谁敢说你。”
池照雀拍掉他的手,根本没听他的鬼话。
确实不敢当面说,但他已经能想到,那些人会在背后怎么八卦他了。
前脚公布恋情,后脚齐齐翘班,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先吃饭。”谢拂将人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