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的问题,申重略一迟疑,点点头道:“击毙过罪犯。”
“那你也别来了,找两名没有杀过人的警察看着许庆,因为理发时不能给他戴手铐。”
“不太合适吧,许庆当年在部队里的军事成绩是非常优秀的,万一出了事情没人能承担责任。”
“是,所以你准备麻醉气体,万一出现意外状况就释放气体,准备得当不会有意外的。”我道。
“成,能和我说说这里的玄机吗?真没想到理个发还能有这么多规矩。”申重好奇的道。
“其实我要做的事儿和剃头没啥关系,准确的说法是髡刑,髡刑的手段、法门、禁忌远比剃头要复杂的多,但归根结底一句话,所有的手段就为了一件事,稳魂,只有将魂魄稳住了,髡刑才能有最终的效果体现,否则人只会感到一阵茫然,不会有一点效果。”
申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了一声,随后去准备房间,而我则在厕所里找了个背人的“蹲坑”“温习”《破灾镶星术》里勤勉术那一张,正看得入神就听一个声音道:“许队日子可不好过,到这把年纪唯一的儿子成了杀人凶手,你说他还有什么指望?”
“不对吧,许队还有个女儿呢。”
“那是他的养子,被人遗弃在他家门口的。”
“说实话,许队人其实挺不错的,当了这么多年的一把手也没听过他闹腐败,东林市建设的也非常好,可惜好人没好报。”
“这与许队没关系,是他儿子造的孽。”
“没区别,他现在是名誉扫地了,我看用不了多久就得辞职。”
“其实他人挺好,我觉得换个新的来未必能比他强。”
“咱就别操那心了,工资奖金能拿到手,爱谁是谁。”
看来许队在东林市人民中的口碑不错,只是这个儿子太不成气候了,虽然许队主控力确实强了点,但有能力的父亲一般都这样的,难道许庆从本质而言也是个拥有极端思想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髡刑对其不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有可能将我置于危险的境地。
到这份上我也不可能退出,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等待的时间很长,因为见许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报批手续非常繁琐,百无聊赖我想到了洪鑫,伤害他的凶手已经落入法网,我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洪鑫的身体基本已经复原,只是部队要求他必须疗养一段时间,所以继续观察,他是闷的难受,拖我去医院边上的小饭店喝酒,我几次想要他说这件事,但洪鑫始终再说郭启波,幸福溢于言表,我没插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