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还没有好,只能静养。
连城进入深冬,那一片波斯菊花海已经凋谢了,但是玻璃暖房里的兰花却开得正好。
沈云倾扶着叶笙在一边的躺椅上坐下,不知道哪一下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咧了下嘴。
“让你瞎逞强。”沈云倾不满的瞪着他:“明明伤还没好,硬要做些逞强耍威风的事情。”
叶笙笑起来:“真正威风八面的还是夫人。”
那些关于她不受宠的谣言不攻自破,而连城的名媛夫人们大概正在羡慕沈云倾的万千宠爱于一身。
“我才不要这些威风。”沈云倾拿了热水,绞了毛巾给他擦脸擦手,“又瞒着沐晚跑出来了?”
“没,这次是沐院长同意了。”
“真的?”
“比真金还真。”他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你那位沐院长,凶得很,一言不合就要给我打针。”
“原来你怕打针。”沈云倾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绯红的唇,一排洁白的小牙露出来。
叶笙耳根一红,急忙否认:“谁,谁害怕那东西啊,不就是一根针嘛,我枪林弹雨之中都可以面不改色,一根针能奈我何。”
“撒谎。”沈云倾摸着他红透的耳根,“你一说谎的时候,耳朵就红。”
叶某人面不改色:“我只有在我的小蜜桃面前才会红耳朵。”
小蜜桃?
沈云倾:“……”
“肉麻。”她把茶杯塞到他手中,“喝水。”
他乖乖喝了水,又砸吧着嘴:“我饿。”
“管家会做饭吗?”
叶笙摇头。
沈云倾只好撸了撸袖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去。”
叶笙的表情有些绝望,“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我做,你指点?”沈云倾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他果然眉开眼笑:“好。”
“家里有菜吗?”
“大概,也许,没有。”他不常来这里,老管家一个人平时都是随便凑合,“隔了一条街就是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