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太难听,“妈!”付嘉急促打断她,又极力辩解:“卫薇不是这样的。”
付母懒得再接话,只专心对付手里的布料。
付嘉怔怔看着灰色的地面。
那种深深的无力又从心底钻出来,捆缚住他的四肢,扼住他的咽喉,让他真的好无能为力。
……
卫薇这两天跑了好几个律师事务所。
一听是卫岱山的案子,对方无一例外直接拒绝,连一丝考虑都不给,残忍极了。
卫薇知道要请好的律师必须花很多钱,她甚至动用了卫岱山给自己偷存的那笔基金,可是,卫薇万万没有料到,这笔钱竟然根本花不出去……
她捧着钱去求别人,都没有人愿意搭理她!
卫薇好挫败。
站在繁华的街头,身后高楼林立,她只觉得自己渺小的可怕。
卫薇裹紧了衣服,空洞而无望的对着前方,她就这么看到了陆崇文。
准确的说,是陆崇文的车。
十字街头的对面,他在等红绿灯。
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到她……
卫薇低下头,往旁边的梧桐树那儿躲了躲。
她不想见到这人,她讨厌他,如今,更是怕他。因为陆崇文的存在会时时提醒着卫薇,她有多渺小,有多无力。
很快,红绿灯变了颜色,静止的车流一下子又活了过来。
那车速度极快,经过街头,隐隐约约的,仿佛鼓噪起一阵风。卫薇头垂的越发低,只定定望着脚下的梧桐枯叶。
有一瞬,她好像连呼吸都忘了……
后视镜里,卫薇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陆崇文淡淡看了一眼,又别开视线。
窗外正前方是无尽萧索的冬日,天阴沉的厉害,全是大团大团的乌云,恐怕要下雪了。他忽然有些心烦,油门一踩,开得越发快了,跟逃似的。
晚上有个饭局,人没来齐,陆崇文懒洋洋坐在角落里抽烟,眉眼间有些倦意。
他沉默不语的时候,周身气场压得偏低,还真没几个人愿意上去触霉头。
沙发另一边有几个人在聊卫岱山的事,七嘴八舌的,无一例外全是看好戏,格外聒噪。
陆崇文嫌他们烦,忍不住轻轻蹙了蹙眉。
有人在说:“卫岱山女儿今天还来我们律师行呢。听说她已经碰了好几个壁了。一准就输的案子,谁愿意接啊?再说了,也没人敢接啊……”
话里话外不胜嘲讽。
陆崇文微微一怔,他缓缓抬起脸。
他坐在幽暗的角落里,指间还夹着烟。那烟灰积了好久,衬得猩红的一点烟头也暗了许多。他身上没什么光,暗沉沉的,只有一道冷冽的剪影。
弹了弹烟灰,陆崇文淡淡的笑,他说:“别为难人家小姑娘啊。”
声音懒懒的,和他的人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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