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真的不行了”
“闭嘴!”
“哦,那我只叫给你听”
秦烈满头黑线,忍无可忍,给她加了两块铁。这下彻底叫不出来了,因为手废了。
李瑞希哭唧唧,一直给她加铁,他是不是对她的臂力有误解?难道他以为她是他手下的队员,动不动一天跑个十几公里?动不动负重七八十斤训练?她承认她就是个弱鸡,手无缚鸡之力,来健身房动机不良,纯粹是为了他。
秦烈单手把她的负重拿开,又嗤笑地看向揉胳膊的他,抬着下巴,“还学吗?”
“学。”
“臂力太差,体力也不行,平常早上可以跑个5公里,一周3次健身房,对你身体有好处。”
“哦。”
“要不要我给你制定个训练计划?”好心又大肚,简直不像平常那个狗男人。
“不用了,哪好麻烦秦队呀。”
啧啧,这么快就老实了?秦烈睨她,从他这个角度,视线不管怎么看都无法避开她的某处,还真是有料,尤其撸铁时,上上下下的晃动,沟壑明显,还真是有料。穿成这样,明显心思不正,就没放在健身上,周围不少男人跟饿狼似的瞄向这边,偏偏她还叫的跟什么似的。
真想拎她关禁闭。
“你去哪?”
秦烈瞪她:“抽根烟。”
“抽根烟缓缓?”她冲他挑眉。
“又欠收拾了?”
“我就是随口问问。”又脚尖戳地,不说话了。秦烈把拳击手套扔给她,便跨着步子出去,等他回来,李瑞希瞄了眼不远处恨不得扑上来的青青,问:“秦队,以前经常有人约你?”
“有意见?”
“我哪敢有意见,话说刚才那女的不错吧?人漂亮身材也正。”
“一般。”
“啊?”虽然对青青没好感,但不得不承认人家很正点,她略显怀疑地看向秦烈,就这还叫一般,不是男人假正经就是他眼神有问题?“那你觉得我长怎么样?”
“你长怎么样你自己不知道?不照镜子?”瞪她一眼,给她警告,示意她好好说话。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我不一定回答。”
“可我还得问,人家约你你都去不去……”如果好约的话,她考虑可以曲线救国。
秦烈这次许久没说,眼眉有点沉,睨她,“你想试试?”
是……挺想的,但这似乎不是他愿意听到的答案。
装死不说。
“队长,我还没看过你练引体向上呢,做看看?”
秦烈勾着唇,要笑不笑,“不是有我的小视频吗?看多少次了?”
“也就几千次吧?”
哪有现场看的清楚,再说他现在的身材比小视频里更好了,她看着都馋,视线扫过他腰腹,真是不明白了,怎么能有人把腹肌练得这么性感?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话说回来咬腹肌的话是不是显得猥琐?
他却嗤了声,冷了脸,伸出手睨她,“手机拿来,删掉!”
“不删!你吓唬我!你欺负女人!”
“……”
她委屈巴巴的,往他身边挪,“不仅不删,我还想看现场版的。”
“想的美。还有,不许撒娇。”话音刚落,电话响起,秦烈接起,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神色凝重,拿着电话往外跑,等李瑞希反应过来,他已经消失在了在了门口。
陶景明走过来,“又有火情?”
李瑞希还没反应过来,这人速度好快,一阵风似的。“好像是,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陶景明笑笑,“他这行就是这样,有时候还挺佩服他的,训练艰苦,待遇一般,还特别容易有生命危险,经常吃饭吃一半人就没影了。”
“确实是,都说消防员是和平年代牺牲最多的职业。”
“可不是,以前秦烈跟我们一样,上学时爱翘课喜欢交朋友,他这人看着冷但跟谁都处得不错,我以为他会跟我们一样,上大学找工作,按部就班地生活,谁知道他竟然会跑去当兵,又去了消防队。这一行别的都好,就是做家属的不容易熬,不经常见到人,还要担惊受怕,没有坚定的意志力和自制力,没有足够的理解和爱,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很难撑下去。”
陶景明戴着金丝边眼镜,眼中泛着精光,像个普通公务员,这人看着没什么特点,但李瑞希就是觉得他不简单,看事情一针见血,却很少发表评论,就好像他今天说的这番话,很难说是劝告还是试探。
她赞成地点头:“确实是这样。”
“女人的青春有限,结婚时大家都看条件看家庭,都想找个有钱能给自己优渥生活的,让自己过得轻松点,这没什么错。”
李瑞希笑笑,“是啊,所有人都觉得应该为了条件,为了家世,为了适合结婚,却单单没人提爱情,好像提了就是多么可笑的事,有意思的是,近年我国某些地区的离婚率甚至超过70。结婚又不是买菜,挑挑拣拣的,挑到好的就能凑活着过。它不是必需品,感情也不是,但我觉得它是奢侈品,很多人都买不起的奢侈品。”
小姑娘抿唇时嘴角有浅浅的梨涡,笑的很招人,说这话时并不像少女那般天真,反而有种理智的剔透感,这番略显理想主义的话让陶景明顿了片刻,又看着她极淡地笑了。
也不知在笑什么。
他笑得太古怪,以至于李瑞希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多么幼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