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道:“未曾。”
周宁琛大受打击,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她什么都没说?”
楚淮一阵沉默。
周宁琛咬紧牙关,话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说,朕恕你无罪。”
楚淮道:“徐姑娘说,她清清白白一个姑娘,怎么这么倒霉。”
周宁琛感觉喉口涌上一股甜腥味,他把这味道压了下去,道:“给朕闭嘴……自去领罚。”
领罚也就挨顿板子,楚淮觉得值。
等楚淮走后,周宁琛呕出一口血。
血撒在黑色的地砖上,看不出是红色。
周宁琛拿出帕子,胡乱擦了擦,雪白的帕子上沾着鲜血,周宁琛只觉的胸口生疼。
他知道徐幼薇是什么性子的,这话的确像她说出来的。
她是树上的梅花,对不喜欢的向来不屑一顾。
想起她曾经的浅笑,周宁琛心上钝痛。
徐幼薇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为了什么,为什么不能理解他的苦衷,他这个皇帝做的有多难,徐燕舟对他有多大威胁……
徐燕舟威名显赫,看看他的人就知道,才多久,就在云城乐不思蜀了。
周宁琛把唇边的血迹擦干净,还是想不出对策,好在他把当初传信的人处理干净。
周宁琛甚至想昭告天下,徐燕舟是乱臣贼子,他该死。
等徐燕舟死了,他会照顾好徐幼薇的,时间能抚平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宿州封城,进城的车马都少了,百姓不知出了什么事,各地都乱了起来。
徐燕舟带人整肃,倒是抓了好几个贼人。
现在城外开荒无人可用,正好派过去干活。
还是冬天,地冻的邦邦硬,一镐头下去,地没刨动,手震得又疼又麻。
当贼的想的就是偷偷摸摸不劳而获,哪儿愿意干这种事。
不过他们怕挨打,只好委委屈屈地干了。
顾妙不知道有什么好委屈的,西北地广人稀,要是都能种上庄稼,百姓就不愁吃了。
顾妙想要多多的人,现在人太少了,“徐燕舟,上哪儿能抓人啊。”
六个怎么够。
徐燕舟道:“牢房里还有人。”
这些贼人自己都吃不上饭,饿极了才敢偷盗,若论力气,肯定比不上朱雀卫。
把朱雀卫放出来,开荒种地,最好不过。
顾妙觉得有道理,把他们的令牌印章搜出来,不敢不听话。
顾妙道:“那听你的。”
江一觉得不太行,他出来两天了,一直没回牢房看过。
他不知道江三他们怎么想的,有没有怪他。
万一怪他了,不肯出来,顾妙岂不是把事情怪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