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孝闫疯狂挣扎,“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谋逆造反的贼子,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处死,然后被鞭尸示众,你……”
郑柄理失手打翻了茶杯,成王败寇,徐燕舟会杀了他们,不能这样,他大喊道:“徐将军!”
郑柄理声音太大,以至于谭孝闫都忘记了挣扎。
郑柄理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他道:“徐将军!我有罪!”
徐燕舟皱了皱眉。
谭孝闫眼睛一下红了,“郑柄理你个王八蛋,我他娘的跟你没完!”
他把徐燕舟骂了一通,他敢下跪求饶,“王八蛋,王八蛋,乌龟王八蛋!”
郑柄理被谭孝闫踹了一脚,他咬牙忍住,充耳不闻骂声,“徐将军,我有罪。”
“我为了钱丧心病狂无恶不作,我害的宁州百姓不得安宁,我罪大恶极穷凶恶极,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
郑柄理声声泣血,“徐将军,但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来弥补,我愿意散尽家财,补偿百姓,我愿意下地劳作,我是诚心忏悔的。”
郑柄理别的不知道,他只知道要是进了牢房一辈子就完了,这是宁州,不是盛京,远水救不了近火,要先保住自己的命。
谭孝闫胸口都快炸了,“王八蛋,王八,你个王八,你不是人!”
刘伟湛看看徐燕舟,又看了看楚淮,“大将军,这两个人怎么办?”
徐燕舟拧着眉,他们两个手段不光明,但那些进赌坊进青楼吸五石散的人更可恶。
徐燕舟道:“谭孝闫押入天牢,郑柄理带回去。”
郑柄理微微松了口气,谭孝闫目眦欲裂,“我也悔过,徐将军,我也悔过,我刚才胡言乱语,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
郑柄理正说着,房门就被敲了敲,老鸨声音轻柔,“郑老板,您叫的人来了……”
郑柄理都快忘了,“徐将军,都是清倌人,我叫她们来唱曲儿的,不然先叫进来……”
郑柄理本想先礼后兵,最好徐燕舟被哪个姑娘勾了魂,他才好控制,谁知道徐燕舟根本不给机会。
徐燕舟道:“不必。”
刘伟湛过去开门,老鸨着腰肢进来,“咳咳,姑娘们都进来!”
五个穿着花枝招展,描眉画唇的大娘进来,对着郑柄理齐齐喊了声官人。
郑柄理:“……”
郑柄理转头看向徐燕舟,“徐将军,不瞒你说,这间青楼是黎襄的产业,他不仅开了青楼,还开了赌馆,一点正经事都不干,他现在住在镇上的一个庄子里,我可以带路。”
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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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舟带人抄了郑家,这些年他靠卖茶积累了万贯家财,除了每年送去盛京王府的,享乐的,还剩许多。
金银珠宝,还有上好的茶叶,堆满了屋子。
徐燕舟拿起了一副字画,上面画着骏马,年岁已远,画纸都泛黄了。
他把画放下,去了谭家。
这片地宅子多,建的也好。
谭家私库金银数都数不过来,里面还有不少名贵摆饰。
徐燕舟目光落在一个玉件上,那是个玉蝉,晶莹剔透,色泽莹润,蝉翅上还有细纹,他看了一会儿,就移开了视线,徐燕舟问郑柄理:“你主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