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琛道:“强攻岭南。”
镇远侯:“皇上,不如先打宁州?”
徐燕舟就是先打的宁州,镇远侯不得不承认徐燕舟是天生的将领,总能打的人出其不意。
周宁琛道:“一座小山城,没了就没了。”
镇远侯哎了一声,“可是强攻岭南……”
周宁琛不悦地皱了皱眉,“那按侯爷的意思,该如何?难不成像侯爷以前那样死守,等徐燕舟打进来。”
周宁琛何尝不知不好打,如果岭南还在,一切就不一样了。
镇远侯讷讷地不说话,窗外天色暗沉,六月的天,孩子的脸,马上就要下雨了。
镇远侯道:“是臣没用,丢了岭南。”
周宁琛一肚子气,“今夜轮番值守,派人去打探军情,万不能掉以轻心。”
周宁琛怕徐燕舟夜袭。
镇远侯应是,“臣遵旨。”
傍晚,雨就下起来了,开始是毛毛细雨,很快雨势就大了起来,铺天盖地的雨幕让人看不清远处的人和房屋。
豆大的雨滴中竟然夹杂着小冰雹。
当真是雪上加霜。
云州安营于豫州城三十里外的树林里,天下起了小雨,驱散了早夏的热意。
很快,朱雀卫们回来,他们去豫州打探消息,这绝对是个好消息。
江一声音里夹杂的喜意就像豫州大雨里夹的冰雹一样多,“大将军,豫州大雨,还下冰雹了,现在风势向南。”
徐燕舟站了起来,阴雨天,他腿还是有些酸痛,他在营帐里走了两圈,又看了豫州城防图。
是好时机,徐燕舟道:“出兵。”
三十里外雨并不大,蒙蒙细雨,打在脸上凉丝丝的,风从北边吹过来,几乎是推着他们往前走。
风声赫赫,攻城的号角吹响。
路上有大楚的探子,一路打过去,到了城门底下,云州将士用一人粗的硬木破开城门,另一边架起了梯子,顺着城墙爬上去,势如破竹。
雨势太大,里面还夹着冰雹,大楚士兵眼睛都睁不开,更不要说射箭的准头了。
他们打的特别费力,反而敌军轻松地就把刀剑横在他们脖子上。
城门破,后面的一切就顺理成章。
大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退再退。
周宁琛一身金甲站在雨幕中,身形凌乱。
天边划过一道亮白的孤光,周宁琛的脸被照的惨白,他远远看着远处的徐燕舟,立于雨中,手执银.枪,眉眼凌厉。
周宁琛抿着唇,缓缓擦掉脸上的雨水。
过了一会儿,天边响起一声惊雷。
镇远侯顶着大雨护在周宁琛前面,刀剑无眼,不能伤了龙体,他恳求道:“皇上,退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