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伏昼出。
红日挂在东方,日晖洒满大地,也照在了昨日大战撒在地上的血迹上。
血已经干涸,估计要等一场大雨,才能把这些冲刷干净。
皇城寂静,无人敢出门,
皇宫宫门大开,无人进去,无人出来,恍若一潭死水。
御林军驻守在皇宫门口,晨起下了一层露水,身上湿潮。
周宁叙一身御林军侍卫衣裳,身后跟着许多人。
周宁叙眼睛像周宁琛,都是狭长的凤眼,略显薄情。
他在御林军待了一个月,是皇亲国戚,现在周宁琛死了,都已他为先。
周宁琛已经是死了,探子说,他跌下城楼摔死,死状极惨,死不瞑目。
一国之君,以这种方式死去,当真是凄惨。
周宁叙心里波澜不惊,还有几分不屑,等徐燕舟打进皇城,就会被弓.弩手万箭穿心。
徐燕舟费劲千辛万苦从云城打进皇城,可这天下,是他的。
只不过,周宁叙想不通徐燕舟为什么还没进来,按理说昨日就该进宫了。
皇城已破,西南大军未至,还有更好攻入皇宫的机会吗,为何不打。
现在出不去,周宁叙不知皇宫外是什么情况,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五千御林军,三千禁卫军,还有三万兵将,只要徐燕舟打进皇宫,他就出不去。
他以平反的名义出兵,到时继位也是名正言顺。
周宁叙轻轻叹了口气,现在皇位唾手可得,绕是他忍了这么多年,也忍不住心动。
谁能不为至高无上的权力所动。
他父王纨绔,他可不。
周宁叙暗中圈钱,养兵,军营做不出的弓.弩,他的兵人手一把。
火雷器盛京总共二十台,他有五十台,皆是钱堆出来的。
有这些,还怕打不死一个徐燕舟。
周宁叙暗暗咬牙,倘若昨晚徐燕舟攻进皇宫,现在,他已经坐上龙椅了。
周宁叙道:“王爷呢?”
“王爷在慈宁宫。”
皇帝薨逝,消息传入后宫,太后悲拗大哭,晕了过去。
永亲王在慈宁宫安抚太后。
周宁叙点了点头,也好,现在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他继位铺路,安抚好太后,走的也能更顺。
日后养太后一辈子也无妨。
周宁叙有些忍不住了:“你们从密道出去,打探徐燕舟现在何处。”
侍卫应是,然后出了皇宫,就再也没回来。
盛京城外的密道早就有人守着,一逮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