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她也得陪他死。
他不会留她独活。
随着柳织织的离开,站在远处的白潜玉和宴七走出,宴七先一步跑近焦急地扶住唐离:“公子,你……”
白潜玉讽问:“怎么?换套路了?不与她硬碰硬,转玩苦肉计?”
看着唐离的新伤,白潜玉自然生怒。
硬碰硬也好,苦肉计也好,这都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何况还是活生生抠自己。
唐离没答,只甩开宴七,大步踉跄地跟上柳织织。
宴七也忙跟上。
白潜玉看着唐离的背影,沉脸不知在思些什么,直到他忽听到熟悉的动静,便越发冷了眸色,倏地跃起飞离。
随着他的离开,童落大步跑了过来。
童落看了看四周,便见到远处迅速消失的人影。
她马上追了过去。
柳织织踏进成乐轩,就见到那被加护得严严实实,看着不伦不类的正屋,她稍顿,便过去步入屋内。
她坐下,为自己倒茶喝。
唐离始终跟在她身后,从湖边到这里,他已是失血过多,跟着坐下时,不由抬手撑着桌子喘了口气。
柳织织没去看他,太刺眼。
这血流得实在太多,也滴了一路。
宴七拿来家伙,赶紧给公子处理起伤口。
当下的屋门没关,有光亮射进屋内,但还是显得极为昏暗,柳织织便道:“你把屋子改回来,我真不喜欢。”
唐离道:“我怕你跑。”
虽然他说着之前说过的话,却显然温柔得多。
柳织织抬眸瞧了他一眼。
似乎看着挺正常?
她看了看周遭,但做的事仍旧不正常。
唐离由着宴七给他处理伤口,他始终面不改色,目光只落在柳织织身上:“除了睡觉,不关门好不好?”
“……”
柳织织又瞧了瞧唐离。
那霸道无理的唐离,这样好声好气的,是怎么回事?
她觉得有点怪异。
当着柳织织的面,宴七给唐离处理好伤口,又给其换了身衣服。
唐离只稍歇,便拿起玄破灵剑立在敞开的门口。
他仍盯着柳织织。
柳织织看着他,简直是无话可说。
宴七见公子实在需要歇息,便试着出声:“要不属下守着?”
唐离不理。
他的目光只落在柳织织身上,握剑的力道在暗暗变紧,他默了会,忽然吩咐宴七:“把义父找过来。”
宴七应下离去。
柳织织再看了看唐离,拿起桌上的点心吃。
唐离便看着她吃点心。
柳织织吃了会,忽然问他:“有意思么?”
唐离道:“只要你在。”
柳织织正欲再说什么,喉间忽有不适感。